2017年11月10日 星期五

【Nigrita∣Quasimodo】啟程之章 03

前半條漫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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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汝欲求為何?」
鏡中惡魔沙啞地問,隔著鏡子傳出的聲音像是金屬摩擦聲一樣惹人不悅。
巫醫沉默著,靜靜地望向鏡中那個型態扭曲的惡魔,片刻才終於組織好字句似地:「……我要你的蒐藏。」
鏡中惡魔的映像倏地扭曲了一下,但立刻又恢復了類人的形體,「汝為死靈之法師?」

加西莫多思考似地偏了偏頭,白藍色的頭髮隨之無聲地晃動,但最後卻是眨了幾下眼並保持了沉默。
惡魔把他的無聲當作默認,發出粗啞的笑聲,「也罷,吾承認汝的眼光,就讓汝挑走一個靈魂吧。」

——在虛無的鏡中世界裡,顏色不同的複數光團在一片灰暗之中綻發光亮。
惡魔扭曲的指尖比向了其中一個血紅色的靈魂,「此為滿溢憤怒之靈魂,乃巫術之絕好材料。」
加西莫多先是盯著看了一會,專注沉默的像是一尊石像…但最後只搖了搖頭。
惡魔也不動怒,指向了另外一團,它的光芒是純淨無瑕的純白,看不見一絲雜斑,「這如何?此為初生嬰兒之靈魂,尚未沾染人世之七情六慾,為絕代之珍品。」
但加西莫多依然搖搖腦袋拒絕了。

最後惡魔指向了一團黯淡無光、灰暗的靈魂,在一片各異的靈魂裡十分不顯眼,但惡魔卻宛如炫耀珍寶似地開口:「那這如何?汝應感到喜悅,這靈魂之罪惡足以招來巫妖瘟疫與無盡之災厄,乃珍品之珍品。」

但,少言的巫醫再次輕輕地搖頭,並半垂下了眼簾,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紅金二色的異色瞳孔,低軟地緩聲道:「…不,我只要那一個。」
褐色的修長手指指向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靈魂,有著象徵七情的彩色,有著代表人性黑暗的雜點,唯獨只有整體的基調是金色這點稍稍比較特殊。

鏡中的惡魔似乎瞇起了眼,在漫長的沉默後居然拒絕了:「只有這一個,吾不能給汝。」
「…為什麼?」加西莫多輕聲的提問,「那是我的友人…所以我想要回來;但對你來說,應該只是再普通不過的靈魂。」
「……汝區區一血族,不需知道吾的理由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」他像是屈服一樣的低聲應下,但在眨了眨異色的雙眼後一臉平靜地說:「那就…要來點粗暴的方法了。」

「汝這是何意、」鏡中惡魔的話尾被火光燃起的聲音打斷,同時在他背後響起的是一個優雅又輕佻的男聲。
「——我就說別跟他浪費口舌了,真是。」
淡藍色的火光照亮了整個鏡中的世界,躍動的惡魔之火像是要燃盡一切似地、猛烈地炸了開來。

「我馬上宰了這傢伙,解放這些靈魂不就得了?」火焰聚集形成了一道人影,在扭曲的世界裡肆意地解放熱度,嘴上也是毫不留情的嘲諷道:「你嘴巴不利還跟這三流惡魔講道理,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,加西唷。」
破解了連結世界的術式、侵入了鏡中幻界的正就是使魔小骨,他向自己的主人浮誇地鞠躬,「——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吧,我可是你的使魔啊。」

接話的卻是身影扭曲的鏡中惡魔,他揚起了雙手收回了他的收藏品們,並揚起了虛無的巨翅,嘶吼道:「汝就繼續演丑角戲吧,這可是吾所創之幻世,汝這是自投羅網!」
兩個惡魔的戰鬥一觸即發,但加西莫多似乎一點也沒被吸引似地,嘆息般的說:「…別太粗暴了。」

在使魔高聲應下後,加西莫多把山羊頭骨戴回了腦袋上,讓布幔再次遮住了他的顏面,並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拋下惡魔之間的戰鬥,巫醫拎著泛著冷光的魔法燈籠走上了石制的螺旋梯,並走進了小小的客房裡。
小巧但佈置得十分溫暖合適的客房裡,旅行者正躺在鋪著厚厚毛毯的床上呼呼大睡,金色的頭髮睡得亂糟糟的到處澎,四肢也到處大剌剌地伸展著。

看似溫馨的場合,但實際上卻隱藏著異常的危險。
——他這場睡眠已經超過了24個小時,從昨日的午夜一直到今日的午夜,完全沒有一點甦醒的跡象。
他的靈魂被惡魔奪走了。

但在加西莫多觸碰上他的手腕、要確認他的脈搏時,金髮的旅行者唔了一聲,翻了一個身之後慢慢地睜開了雙眼。
「呼…咦?早安啊,加西。」
加西莫多無奈的搖頭,「現在是午夜呢…早安,Phidis。」

下一秒個性溫雅的巫醫卻拿起了一旁的抱枕,直接按住了他的腦袋,一邊氣噗噗地罵他:「跟你說過多少次了!不要動我的東西!真是的!」
「咦!?慢著慢著,這樣真的會悶死的加西!快住手唔唔唔唔!」
「喔喔!一回來就有好戲看!上啊加西悶死那隻大猩猩!」
「你個笨蛋!笨蛋猩猩——!」
吵吵鬧鬧地,加西莫多一天一夜的提心吊膽就此畫下了句點。

『——汝為何人?』
『我是Phidis、姑且算是一介旅行者吧?』
『解。則,旅行者,汝欲求為何?』
『欸、啊…嗯……怎麼辦呢?嗯嗯嗯嗯……』
『……汝之欲求為何?』
『啊這樣啊…目前沒什麼特別的!所以就不必了吧?』

2017年11月5日 星期日

【Nigrita|Phidis】咆嘯之章01-輓歌的少女



那是一個夜光明亮,溫熱的大地、濕潤的草木都沉沉睡去的夜晚。
旅人身旁的火堆用石頭圍上了防火圈,此刻的火光也溫吞得即將一起入眠。

2017年10月29日 星期日

【白礱X墨嵐|ABO】小別勝新婚 ※R18女攻肉文、未完待續

午後時分,白礱正在進行慣例的練習,但她興致缺缺的,沒拿著琴幾分鐘,就放下了小提琴並收進了防潮箱裡。
——墨嵐離家至今已經是第五天,白礱無精打采也是第五天。
他為了以前保鑣工作的收尾與交接問題,被迫要到東南亞一帶出差兩週。
是相當重要而且不由得墨嵐自身意願的工作,所以儘管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要命,還藉著電話跟前上司大吵了接近半小時,但最後依然對現實屈服了,只能抱著白礱好一頓親之後,三步一回頭地、磨磨蹭蹭地去搭飛機了。

2017年9月19日 星期二

【白礱X墨嵐|ABO】臨走砲 ※R18女攻肉文,未完但是不會再補了

墨嵐他是Alpha,白礱她也是Alpha。
一般來說,若是與其他的性別在一起,他們無庸置疑都是Top。
但是兩個Alpha湊在一起,這個狀況就相當有趣了。

親友們當初異口同聲地勸戒他們AA配並不合適之外,也都在心裡暗自猜測這兩個Alpha上下的問題--這個社會現在大抵還是男性Alpha會比女性Alpha更有侵略性與攻擊性,覺得墨嵐當Top的人佔了極大多數。
但是每次只要隱晦的問他們夫婦倆這個問題,墨嵐都只會一邊笑一邊說:「啊?我是上面的啊,物理上來說。」
接著在白礱羞到不行的一陣鎚打丈夫之後,這個話題通常就會不了了之。

而實際上--
兩人正膩在床上,以白礱整個人倚在墨嵐懷裡的姿勢、正在一起看同一本小說。
……只是白礱稍稍有點心猿意馬。

再過兩天他們就得進常鴛學園裡,因為是實境秀,可能連房間裡偶爾都會被突襲拍攝,想要找到時間地點親熱可能會十分困難…
白礱的視線不自覺地從書上飄走,轉而盯著墨嵐環抱住她的手臂看。
——溫熱、壯碩,並且撫摸她時會極度溫柔的雙手。
…哇嗚,白礱悄悄地夾緊了大腿,臉上也偷偷地紅了一片,這種事開始在腦袋裡運轉的話,身體也很容易跟著興奮。
但是她卻苦惱了起來,平常總是墨嵐主動出擊,導致她對於開啟一場性事的技能一直都沒有漲Exp。
怎麼辦呢……

「小白龍。」墨嵐冷不丁地從後方咬上了她的耳朵,男性Alpha沙啞低沉的嗓音與溼熱的氣息一起在耳邊炸開:「想什麼糟糕的事呢?還這麼專心?」
「噫——!?」白礱本能地要去捂自己的耳朵,才發現墨嵐不知道什麼時後把她手上書抽走了,還握住了她的雙手手腕。
「沒、沒、沒、沒…」白礱肢體僵硬又臉色通紅地結巴了好一陣子,發現墨嵐正一臉戲謔地盯著她看時,才洩了氣似地攤在他的懷裡,「…又欺負我…你怎麼發現的?」
「妳體溫高得要起火了,小笨蛋。」墨嵐低下腦袋,親暱地蹭了蹭白礱熱呼呼的臉頰,直白得有些過份地道:「…想做嗎?」
然而白礱雖然個性挺害羞的,但同時也非常的率直,於是她紅撲撲著臉、小小聲地道:「嗯…想做。」

哎呀…真是可愛。
墨嵐把內心猥瑣的癡漢魂給壓下了下去,鬆開了抓著白礱手腕的手,改而輕輕抬起她的下頷,溫柔的親了上去。
他含住了白礱柔軟的上唇,輕巧的含吻了幾下,並用舌尖濡濕有些乾燥的唇瓣,接著才用舌尖探進白礱的唇間,色情又曖昧的舔捲上她的舌頭。
「唔…嗯…」白礱被過於甜膩的親吻弄得頭皮發麻,不自覺地從喉頭發出了乾澀的聲響,雙手也緊緊的抓住了墨嵐的上衣,但她卻突然地撇開了腦袋、埋進了墨嵐的上臂裡,並輕聲哼叫了起來。

--墨嵐的右手無聲無息地探進了她的短褲與底褲裡,握住了Alpha特有的、粗長得可怕的陽性器,並極度情色的稍稍握緊根部後,揉捏似地向尾端擼動。
「別、別這樣弄啦…」
白礱的喘息與抱怨甜甜地像是撒嬌一樣,於是墨嵐只笑著又再次輕咬上她的耳朵,低啞的男聲惡意的在她耳邊呢喃:「喔…那這樣呢?」
墨嵐長年使刀的手心十分粗糙,甚至指腹上都長著一些粗繭--他用食指先是輕巧地貼上性器背側的包皮繫帶摩蹭幾下,接著倏地稍稍使力把那塊脆弱的組織按凹了進去。
「嗚--!墨嵐…別、別這樣…哈啊、啊…」性器傳來的感覺又爽又痛,白礱用力的揪緊了墨嵐的上衣,雙腿蹬直、渾身僵硬的哭叫出聲。

「小白龍還是這麼敏感…」墨嵐吻上她的後頸,隔著皮膚舔吻她的Alpha腺體,悄悄的瞇起了眼。
白礱的味道是清爽的海潮氣味,擴散開來時簡直像是無形的海潮一樣讓人沉溺,但一點也不香甜、甚至帶點侵略的強勢。
明明不是Omega,卻被Alpha氣味吸引…連自己也覺得有些諷刺,卻依舊心甘情願的在其中溺斃,愛情的力量可真是厲害--

「…墨嵐?怎麼了?」白礱轉過頭來,一雙眼濕漉漉的滿是關心,手也輕輕搭上了墨嵐的手臂。
「…嗯?沒事。」Alpha男性抱住了老婆大人,忍不住對著她紅撲撲的臉頰親了幾口,「只是覺得小白龍最可愛了。」
白礱倏地睜大了雙眼,臊得要命地結巴道:「咦?你、你、你突然說什麼呢!」
「我說小白龍世界上最可愛啊。」
「不是要你說第二次啦!」

墨嵐一邊逗弄他老婆,一邊熟練地把白礱的短褲與內褲都給扒了下來,讓大象先生出來透氣放風,Alpha男性略有似無地低笑幾聲,促狹道:「怎麼興奮成這樣了?」
——她的陰莖趨近於完全膨脹的狀態,前端濕漉漉地正在溢出透明的液體,黏稠地順著柱身滑落進墨嵐的手心裡,又隨著滑動的動作沾濕了整支性器。
儘管房間的燈被墨嵐悄悄地用遙控轉成了夜燈模式,Alpha宛如野獸一般的夜視力依然讓白礱把這個場面看得一清二楚,她嗚咽一聲,羞得差點哭了出來,但有些不甘心地叫了出來:「嗚…你自己還是不是一樣……」
白礱把屈起的大腿伸直,細嫩的腿肉直接壓在了墨嵐的跨間上--Alpha勃起的性器就算隔著幾層布料,還是給人格外鮮明的觸感,個性溫軟的她難得出言挑釁了丈夫:「怎麼興奮成這樣了?」

…被我帶壞了嗎?
墨嵐噗地笑出聲了,在白礱更進一步羞怒之前採取了行動。
--他一個翻身把白礱壓在了床墊上,半跪在她的身上,彎著腰、低著腦袋,幾乎都要貼上了白礱的臉。
氣勢全開的Alpha男性溢出了類似麝香與山木的味道,瞇著一雙黑眼露出了野獸般的獰笑,用黏膩的氣音啞聲道:「親愛的、小可愛、小心肝、小白龍啊……妳摸錯地方了--明知道我最興奮的地方不是那裏,故意逗我呢?」
「……」白礱咕咚一聲把唾液咽下,瞳孔一瞬間變得異常尖細,兩腿間巨大的性器硬得頂上了自己的小腹。

男性Alpha直起了上半身,他扣住了自己的褲子腰頭、用力的一把往下拉,讓勃起的性器彈了出來--但他卻一屁股坐在了白礱的跨間,挺俏的臀肉緊緊貼上了白礱那粗硬又濕漉漉的、Alpha的陰莖。
墨嵐不知何時從一旁的櫃子裡翻出了兩罐潤滑液,側著腦袋讀著瓶身上的標籤,痞氣萬分又帶了點媚意地低聲呢喃道:「小白龍想要什麼樣的潤滑液?這裡有一般型的…跟濃厚型的、啊,小白龍之前最喜歡的低黏度氣泡型,我前幾天有買回來…嗯,丟在包包裡的樣子--要我去拿嗎?」

「……」大概永遠不能在下流度上贏過這個男人吧,紅暈從脖子一路燒到了脖子,白礱嗚嗚一聲後啪嘰地摀住了臉,羞恥道:「…一、一、一般的就好…」
她聽見丈夫有些喪心病狂的嘻嘻嘻笑聲,還有啵一聲地打開瓶蓋的聲音,「哎呀?小白龍這麼等不及了?」
「嗯、嗯!別…別再逗我了!」
「嘻嘻嘻。」

墨嵐把潤滑液倒在了手心上,先是用體溫溫熱了黏稠的液體,再稍稍抬起腰身、藉著潤滑液把手指擠入自己的穴口裡。
——白礱看不見他擴張的動作,但是從墨嵐用力皺著眉的表情來看,他大概老樣子很粗魯。
「…墨嵐你輕點啦。」白礱有些看不下去地要伸手要替他弄,卻被墨嵐用空住的手按住了。
「沒事…小白龍妳動作慢吞吞的,妳能忍我都不能忍了。」男人插弄的自己肉穴的動作沒有停下,但卻挺腰用自己的性器磨蹭白礱的性器, 並再次獰牙輕聲笑了笑,「不是還硬著嗎?我有點M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。」
「你還是慢點、別亂來…哼…嗯…」熱燙的性器相互摩擦的感覺很微妙,弄得白礱頭皮一麻--Alpha最有侵略性的部位能這樣親親熱熱地湊在一起,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大概也沒誰了。

「是是是…」墨嵐把手指抽出來,重新補了一次潤滑液,接著再次把三指並入了肉穴裡,接著用力的岔開了指間的距離,粗暴地撐開了柔軟的腸肉,弄得溼答答的穴口頓時發出了黏稠的聲響--
很快地插弄幾下,墨嵐咬著牙瞇著眼笑了出來:「嗯…好像行了。」
「少來、你再慢點啦…」白礱擔心地叫了聲。
墨嵐卻是低頭對她笑得一臉過頭的爽朗,「行不行就要驗了才知道囉。」

他忽視了白礱不知要喊停、還是放任他亂來的糾結眼神,逕自一手扶著白礱的陰莖,另手撐在自己的大腿上,先是讓龜頭貼上穴口,再用手指撐著前端--最後用漸漸的沉下腰,一點一點地把白礱粗硬的陰莖吞進腸道之中。
「哼嗯…」濕熱的腸肉緊緊纏上了自己的陰莖,白礱的臉難以抑制地扭曲起來,手指用力地揪緊了床單,腳掌也重重地踩進了床墊之中。

「哈、啊…」粗大的硬物僅僅只是進入了一小截,就給墨嵐難以言喻的滿漲感,他掐著自己的大腿、強迫自己放鬆著肛口,但依然忍不住皺著眉低聲悶哼了幾聲。
「墨、墨嵐…」柱身被緩緩吞入、陽具被腸肉反覆吸吮,強烈的愉悅感從尾椎一路帶著酥麻竄進了腦袋裡,白礱的聲音都帶上了濃厚的哭腔。
墨嵐一口氣幾乎坐到了最底,正有些狼狽的勻著呼吸,就看見白礱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,伸手用指腹蹭了她的眼角、擦去了幾滴眼淚:「怎麼了…太刺激了?」

「唔…嗯。」白礱眷戀地蹭了蹭他的手掌,眼淚又滾落了幾滴,她細弱地呢喃:「太舒服了…每次跟墨嵐做愛都很舒服…」
「……哎呀,這個稱讚真是讓人開心。」墨嵐愣了楞才低低地笑出聲來,接著硬是忍著體內的粗糲的異物感,乾脆地開始慢慢聳動起腰、用穴肉套弄著粗長的性器,弄得白礱抽噎一口氣、差點沒直接哭了出來。

「呼、嗯……」墨嵐又一次深深坐到了底,臀部緊貼上了白礱的胯部,膨脹到最大的性器撐開了腸肉,重重地蹭過前列腺,並粗硬地頂在最深處。
「墨嵐…裡面好熱……」白礱重重喘了幾口氣,發著抖輕聲道:「對不起、我,我忍不住了。」
咦——墨嵐臉色一變,根據他的經驗,白礱的『忍不住』絕不是忍不住要射了,做為Alpha的她持久力簡直可怕。
她的『忍不住』…大概就是、忍不住要動了。

……之前逗她逗得太過分了嗎?慢著慢著慢著--
墨嵐的身體根本還沒適應好,但他還來不及喊停,如白玉一樣的指頭就重重地掐上他的腰,接著就是向後一聳腰、接著異常凶狠的向上一頂。
強硬的力道讓墨嵐以為她的性器幾乎要貫穿腸壁, 但其實只是粗硬的龜頭重重地蹭過了前列腺,又急、又狠地來回輾過。
「唔--!」壯碩的男性Alpha被幹得發出了沙啞至極的呻吟,他渾身都在發抖,從腰一路顫抖到了大腿,連帶著溼答答的內壁也在發顫,一吸一放的、無法自我控制的纏繞著白礱的性器,他一改方才的囂張模樣,狼狽的喘息道:「哈、啊…慢…慢點,小白龍,妳先別動…」

但雖然墨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,他老婆看起來卻是可憐兮兮的十倍以上:面容端麗的女性滿臉紅暈、甚至一路紅到了脖子以下,皮膚汗津津地沾黏著頭髮,一雙眼睛則早就哭的發紅,因為強烈的快感而難以自抑的抽噎著:「不、不可以動嗎?」

做為一個前保鏢,墨嵐吃過子彈也挨過刀,現在依然活蹦亂跳的,但唯獨對老婆大人老婆大人的眼淚攻勢毫無辦法——
墨嵐,慘敗。
怎麼這麼可愛超可愛的這樣太犯規了可愛死了!
可、可愛就是正義!!!

等墨嵐從發廚中稍稍回過神來時,他的身體已經自動自發把姿勢給喬好了:他讓白礱的一邊大腿曲立起來,而他則微微側坐、環抱似地攬著白礱的腿,這樣一來股間比之前更加緊密貼合--白礱這下就能進入的更深更深更深…
但墨嵐很明顯還沒徹底清醒,完全忘了剛剛自己的反應有多慘,只顧著撩他老婆了:他側頭輕吻白礱細嫩的腿肉,一邊垂著眼睛喘息著笑道:「啾…來、小白龍,使勁幹我。」
男性Alpha色氣濃厚得幾乎要實體化而滴落,而此刻的白礱根本不禁撩,於是用力按緊了墨嵐的大腿,毫不保留地、使盡全力的往肉穴深處插弄,並一次次的頂上那處敏感的腸肉。

「嗯嗯嗯——太深了、哈啊…♥」墨嵐難耐地叫出了聲,但是卻沒有再次喊停,只是努力地放鬆緊繃的肌肉、放任著白礱隨意抽插。
但很快地,強烈的愉悅感、異物感、些許的疼痛與恐懼從內臟深處一波波地傳來,結合成了一種有奇妙韻味的強烈快感,麻痺著墨嵐的大腦。
先是被動的被頂弄,但有豐富經驗的身體很快地適應了這樣的強度,而開始順著白礱的節奏不斷地扭動著腰,並且恍惚地呻吟起來:「哈啊…好厲害♥,嗯、小白龍…再用力點、哈啊♥…」

…超過分的,叫起來怎麼這麼性感…
白礱難以言喻地居然有些生氣,一邊粗喘著,一邊按緊墨嵐的大腿就繼續發狠地幹他,交合處因為肉棒高速的進出而發出了情色淫穢的水聲,混在一起的潤滑劑與前列腺液、甚至像是被打發似地發白冒泡起來,濕濕滑滑地堆積在穴口周圍。
吧唧吧唧的交合聲快速地響個不停,正代表著他們這對Alpha夫妻的性愛強度——要是Beta或Omega可能早就高潮射了不知道幾次,但兩人都是性能力怪物一般的Alpha,他們要是願意、即便不是發情期大概也能做上整整一夜。

「呼、嗯……好熱…」汗液從瀏海中滑落,滴在了墨嵐的睫毛上,他眨了眨眼讓水珠從眼角滾落下來,看起來簡直像是哭泣一樣。
--墨嵐不是長得好看的人,顏值本來就不怎麼樣,臉上還橫過一道粗糙的疤痕、看起來兇得很。
但現在他因為性事而面色潮紅、雙眼微濕,有些狼狽的粗喘著,被幹得狠了還會一邊發抖一邊發出大狗狗被欺負一般的可憐嗚咽聲。

白礱有些看直了眼,但墨嵐卻毫無自覺地把腰稍微挺了起來,一邊低喘一邊把有些汗濕的上衣給脫了,「哈啊--真的好熱…♥」
淺蜜的肌色大喇喇露了出來,比較細嫩的部位還透著一些粉色…特別是胸口這種長年不見日光的地方,襯得淺褐色的乳頭格外地柔軟與凸出。

--在一瞬之間,白礱不知道從哪爆發的怪力,咚地把墨嵐逆推在床尾。

莫名被推倒、墨嵐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,白礱就掐按住了他的肩膀與脖子,並同時挺腰--堅硬的陰莖前端頂過了直腸的轉折處,猛地頂上那彎折的結腸。
「…嗚❤❤❤--!」兇惡至極的愉悅感幾乎要連基本的生理機能一起癱瘓,墨嵐的雙眼幾乎要吊成了白眼,口中溢出了連呻吟都算不上的悲鳴,「啊、啊❤…」

他這下是真的哭了出來,眼淚從眼眶中不斷溢出,最深處還正被塞得緊緊的,但光是自己的吐息所帶來的刺激就讓他感覺快死了。
喉嚨跟嘴唇都顫個不停,墨嵐無力地輕輕搭上白礱掐著他肩膀的手臂,哭腔濃厚得讓聲線模糊成一團:「哈啊❤…小、小白龍…?」

白礱像是水瀑一樣華美的頭髮垂落在墨嵐的胸口上,整個人的陰影徹底將墨嵐壟罩住,但一雙青藍色的雙眼卻是閃閃發亮得異常--她作為Alpha的氣場膨脹至極限,同時身為高等食肉獸的本能徹底覺醒。
女性Alpha低頭咬住了丈夫的側頸,用力磨了幾口,直到嘗到了一點血味才停了下來,語氣嘶啞的叫他:「墨、墨嵐…」
墨嵐的後背爬起了的一片的雞皮疙瘩,本能告訴他面前Alpha的威脅性,但墨嵐依然沙啞著嗓音應了她,「…唔、嗯…怎麼了?」
「唔…腳。」白礱用食指把墨嵐大腿處的肌膚用力按了下去,明明是同樣溫軟帶著哭腔的聲音,此時卻透露著滿溢著危險:「嗯…可以抬起來嗎?」

「--」墨嵐張開了嘴、想說些什麼又閉上了嘴。
於是他明知道白礱接下來會把他肏得更慘,還是抬起了腿,並且自己從膝窩處伸手架住了腿,「妳…哈啊、別那麼狠,輕點…」
白礱看見墨嵐這個男性Alpha難得求饒的樣子,倏地輕笑了出來,端麗得像是仙女一樣的容貌更加艷麗了。

她的笑容甜得彷彿要讓人融化,溫柔地一字一句低喃道:「我不要。」
「……」
自作孽不可活。

2017年9月7日 星期四

【狐來庠序|平行雙金組|妖夜綺談】轉生

他永遠忘不了那天的場景,即使過了千年他也依舊不會。
紫色的雷光落下,金鑫只能看著看著蟾金的三魂六魄被天雷劈得破碎,別說是死裡逃生,這樣下去就連再世輪迴的機會都不會有。

2017年9月5日 星期二

【白礱x墨嵐|ABO】小甜短文集

【小短文 01】
進入常鴛學園的前幾日。
高大的Alpha男性坐在地毯上收拾著夫婦兩人的行李,他正將衣物仔細地摺好、再整齊的放進行李箱裡。
至於白礱--
「小白龍…別搗亂啊。」
「欸!?」
墨嵐把白礱偷偷塞進行李箱的野外求生大全、全套英倫茶具組、1000片牛奶拼圖、木製桿麵棍跟單人導演椅等奇怪的東西、從行李箱裡一件一件地拎了出來。

「不、不需要嗎!?」
「為什麼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。」

「…至少椅子可以留著吧?」
「必要的時候小白龍坐在我身上就好了吧?」
「欸…好像說的也是。」被奇怪的理由說服了,白礱用一副孩子被奪走的母親的樣子,慢吞吞地把導演椅遞給了出去。
「…什麼啊這個罪惡感。」
無奈的Alpha男性一把把妻子抱了起來,安裝在一旁的沙發上,「好啦,看點書還是做點什麼吧。」
「但是我也想幫忙…」白礱伸手抱住了丈夫的腦袋,蹭了蹭他的脖子,甜甜地撒嬌道。
小白龍好可愛…要死要死要死要死……

墨嵐默默地萌了一會,但立場只動搖了一下又冷靜了下來,揉了揉白礱的腦袋,「妳啊,別來搗亂就是幫忙了。」
「怎麼這樣!」
她『噗』地鼓起了臉頰,卻被墨嵐握住臉頰、輕輕一捏就給按消了下去,「在我整理好之前別從椅子上起來啊…抓到一次晚餐就少一塊肉。」
「欸--」
該說不愧是夫婦嗎,被墨嵐直面攻擊弱點的白礱立刻抱著一本書、退到了沙發最深處,修長的雙腿也縮在了沙發上,敵不動我不動的宛如會看書的石像。
墨嵐無聲地笑了笑,一邊把白礱從四處翻出來的東西歸位,一邊思考今天晚上的菜單…

咦,冰箱裡好像只剩下海鮮跟蔬菜了。
墨嵐用眼睛餘光瞥了縮在沙發上的妻子一眼,她期待晚餐期待得甚至在哼歌--
…晚點去買點牛肉吧。

【小短文 02】
作為保鑣界的超高薪者,墨嵐卻很久沒有被聘用了。
一方面是這工作其實危險性很高,尤其是他這樣高薪者--若非真有生命危險,很少會請到這個階段的保鑣。
另一方面是因為白礱的收入就已經相當可觀,沒了經濟壓力,墨嵐也就寧願當個煮夫…畢竟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白礱相處的時光更重要的事情。

簡單來說:「我是吃軟飯的啊。」
這位理應成為業界精英的Alpha男性經常這樣異常理直氣壯的回答。
「…你這樣說沒問題嗎?」
此刻負責吐槽的是白礱的經紀人,蕭薇,是一位Beta女性。

看起來穩重的Alpha男性十分小氣的比了比她手上的瓷碗:「有意見就把妳手上的碗放下。」
「GDP產值省略家管的這一部份真的是很奇怪,就是這樣一般大眾才會貶低管理家庭者的辛勞,明明另外請家事專員的費用也十分高昂,但是換成家人代勞卻又覺得理所當然--這一點真的很糟糕!」
「閣下真機靈。」

兩人正在鬥嘴時,一旁的白礱則正在--
「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好厲害…這是第幾碗飯了?」蕭薇忍不住跟墨嵐小聲地咬起耳朵來。
身量高瘦的Alpha女性正在大吃特吃,旁邊的椅子上就擺著電鍋,由於墨嵐與蕭薇都已經吃飽了,她就毫不客氣地把菜盤都往自己的座位移。
但墨嵐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拐彎抹角道:「我們兩個每餐要煮一升的飯。」
「…您家的電鍋容量是?」
「一升。」
兩人沒什麼表情的面面相覷了一陣子,最後是身為經紀人的蕭薇彈了彈手指,「乾脆讓她之後轉型成大胃王的Youtuber好了,反正她也漂亮、吃相也好看。」
「…木下佑香?」
「不要隨便打穿次元壁啦。」

【小短文 03】
「再提醒妳一次好了:之後11月14有受邀演奏會,12月初也有一場,跨年有音樂廳的特別表演--真人秀之後比較大的行程大概就是這樣了。」
白礱拿著手機重新確認了一次日程,「嗯嗯…都沒有問題。」
工作的東西告一段落,搭檔多年的兩人開始閒聊起來--
「話說回來…」蕭薇用眼角瞥了正在廚房洗碗的墨嵐一眼,「你們兩個都是Alpha…有考慮以後的事嗎?小孩之類的。」
「啊…這個啊,結婚的時候我們就討論過了。」白礱配合著壓低了聲線,溫柔的笑了笑:「我對孩子挺無所謂的、墨嵐也是,如果到時候真想要孩子,再領養也可以。」

「是這樣喔…那你們自己生呢?」
「這個啊--」白礱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,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「墨嵐那時候說:『要是生一個跟小白龍個性的孩子也就算了,要是生個個性跟我一樣差勁的孩子,我怕我會忍不住掐死他。』」

「…他有自覺啊。」
「有自覺呢。」

【小短文 04】(2017/09/22)
墨嵐是個疼老婆到讓人覺得很煩,並且大男子主義的傢伙。
「大男子主義?我哪有。」
一個交響樂團的活動,白礱受邀擔任首席的小提琴手,正在進行彩排。
而墨嵐與經紀人蕭薇正坐在觀眾席,擔任免錢的觀眾,一邊看他們彩排一邊小聲的閒聊。
「你居然敢說沒有--Alpha癌?」
「就說沒有…妳舉例一下?」

譬如說…蕭薇歪著頭想了一下,才舉例道:
比方說,下雨時墨嵐絕對會幫白礱撐傘,並且在經過水坑時,會直接單手摟著她的腰、把人給抱起來跳水坑。
聽了蕭薇的話,墨嵐依然托著臉,眼神盯著台上的白礱動也不動,「那個啊,吃豆腐。」
「……居然這麼誠實。」

又比如:在白礱的鞋帶鬆掉時,直接了當的單膝跪下、彎下腰來替她重新打好蝴蝶結--結實又漂亮。
「這個啊…吃豆腐。」
「…不不不,綁鞋帶而已哪裡有豆腐吃?」
「腳踝。」
「……你的守備範圍這麼大?」
墨嵐連眼珠子也沒轉,只平淡道:「是小白龍的話,要多大有多大。」
「悶聲色狼?」
「我以為我還滿大聲的。」
「這倒也是。」

最大男子主義的一點是,墨嵐絕不讓白礱拿任何的重物、任何的。
「這個啊…」男性Alpha終於動了動眼珠,但也只淡淡了瞟了她一眼,沉默了一回才輕聲道:「她可是拉小提琴的,對音樂家來說,雙手即是生命…」
「…你…」蕭薇微微睜大了雙眼,不知為何有些感動…這傢伙還是挺替白礱著想的,並不是一昧的溺殺她。

「--而且還可以偷摸一下手腕之類的。」
「…對你有什麼期待的我真是笨蛋。」

【小短文 05】
蕭薇偶爾會去白礱與墨嵐的家作客,一方面是找白礱談論工作的事,一方面是為了吃他們家的飯菜。
--雖然墨嵐是個超級雞掰人,但的確廚藝很好,他的料理是很有家庭味道的、美味的料理。
「妳要來蹭飯倒是無所謂…不過妳別亂翻東西啦。」
墨嵐一端著茶走出廚房,就看見蕭薇對著她手上的潤滑液一臉生無可戀:「我還想知道你們把潤滑液塞在客廳沙發裡要幹嘛咧--我可沒有刻意去翻啊喂。」

此時的白礱好像去了書房拿東西,於是無節操的Alpha男性、很能侃的Beta女性同時抱起了胸,開始互懟。。
「節操呢?丟哪了?」
「給狗吃了。」
蕭薇以做為一個經紀人的立場開始念他:「這個回答的確是很沒節操--話說怎麼只有潤滑液啊,保險套呢?喂喂喂,現在是她的職業上升期啊!你們悠著點行不行,懷孕了要怎麼辦啊?女性Alpha也是會懷孕的啊!」
墨嵐撇開了腦袋,小小聲地自言自語道:「…Alpha男性可是很難懷的。」

「……你說啥?」
「……沒。」
「不不不不,我聽見了我聽見了喔!」
「--啊--好忙好忙好忙--煮晚餐囉--」
墨嵐一轉頭就要往廚房逃跑,蕭薇正想追問上去,就看見了白礱從書房走了出來,「嗯?你們在聊什麼?」
兩人倒是異口同聲的回答:「沒事。」

「欸…」白礱把臉頰鼓了起來,抓著墨嵐的手腕半撒嬌半吃醋的道:「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?」
「沒有沒有,我怎麼敢。」墨嵐揉了揉白礱的腦袋,輕輕親了親她的額頭,「晚餐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?」
「啊…我想吃玉子燒,會很麻煩嗎?」
「怎麼會。」墨嵐一邊笑,一邊往蕭薇那裏偷偷使了眼色,「你們去聊天吧,我去做飯了。」

蕭薇則也偷偷地對墨嵐咧牙,然後在白礱轉過來時,馬上換了笑咪咪的臉:「啊,我們一起看電影吧?最近有幾部不錯的電影喔。」
--倒是在保留白礱的羞恥心上,這兩人一直是共同戰線。

2017年7月17日 星期一

【白礱x墨嵐|身家上億】日常任務02 & 歡樂小短文集

【日常任務 02】
墨總的酒量之好在業界裡相當有名。
因此他應酬通常不帶秘書--用墨嵐的原話,就是沒必要讓這些小年輕出來受苦,但自從墨嵐的秘書換成了蕭薇之後,他就會偶爾帶她見見世面。
於是被墨總荼毒多年的各家老總,像是餓虎撲食一樣的盯上了這個看起來挺漂亮的小秘書。
--然後一個一個被放倒。
墨總:「她的酒量比我還好,你們怎麼會想惹她。」

因為如此,這兩個人心血來潮的時候會在總裁辦公室裡開酒來喝。
但遺憾,這天週六蕭薇啵地開了一瓶紅酒之後,她就被會計部的人給叫走了。
墨嵐對紅酒沒太多興趣,於是擺著酒杯跟酒瓶沒動,用文件蓋著臉就開始打嗑睡。

等蕭薇回來時,她差點就沒瞎了狗眼。
應該在額外練習小提琴的白礱不知為啥出現在了辦公室裡,而且這好奇心很重的小傢伙也不知道是不小心的還是怎麼著,居然喝了她的酒--
而且醉得一蹋糊塗。
這平常挺注重形象跟禮儀的小傢伙此時踢掉了他的小皮鞋跟膝下襪,正窩在墨嵐的大腿上呼嚕呼嚕地蹭著他的胸口,一邊甜膩膩的撒嬌:「墨嵐…要親親…」

蕭薇雖然瞎了眼,但是有人的處境比她更危險。
--墨嵐正在處於坐牢與否的邊緣線。

「蕭、蕭薇,幫個忙,快點…」墨嵐正拍著白礱的背,一邊跟蕭薇用氣音說話。
但白礱發現了墨嵐的分心,立刻不滿的用雙手啪地夾住了墨嵐的臉頰,臉紅紅、醉薰薰,但氣勢驚人,他大叫:「要親親!」
「好好好,親親親…」
墨嵐無奈地低頭親了親他家小男孩的額頭,但是小傢伙明顯不滿意,嘟著嘴唇湊了上來,「要親嘴!」
「……」墨嵐倏地渾身僵硬,連忙伸手在白礱背後向蕭薇猛打手勢。

墨嵐是希望她能夠趕快把白礱給抱走。
--但蕭薇完全沒GET到點,她以為墨嵐是需要有人幫忙拉住他的理智。
「三年起步最高死刑!三年起步最高死刑!三年起步最高死刑!」
「吵死了!!!」

【小短文 01】
墨嵐就跟大多數的家庭主婦一樣,平常做菜注重營養均衡與食材新鮮,但是如果家裡沒其他人回來吃飯,那就會覺得麻煩並非常隨便的應付一餐。
今天白礱就不會回家吃飯。
白礱的學校小提琴老師邀他在結束練習後在學生餐廳一起吃晚餐,順便一起聊聊比賽跟額外練習的事情。

墨嵐當天一回家就是整個糜爛。
先是連西裝都不換,就躺在沙發上目空一切半小時,接著才慢吞吞的換好衣服,蹭去廚房後開始思考自己的晚餐要吃啥。
打開冷凍庫——抓了一桶冰淇淋。
打開冷藏庫——抓了一瓶伏特加跟一罐雪碧。
人家喝調酒是高腳酒杯,他老人家是用馬克杯咕咚咕咚。

他咬著湯匙,波一聲地打開了冰淇淋桶的蓋子。
「——墨嵐!我回來了…」
白礱唰地打開了書房的門,然後表情從ヽ( *ˊ◒ˋ)丿也唰地變成了<(๑ˋ^ˊ๑)>。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這下糟了。

最後墨嵐的晚餐是他家小朋友幫他叫的外賣,附帶長達兩個小時的說教。
偏偏他又拿那張氣鼓鼓的小臉沒什麼辦法,只差點沒拿個主機板出來跪。

【小短文 02】(2017/8/28)
墨季,墨嵐同父異母的兄長、朗雅的董事長、墨家第七代的長子。
並且——
「是個移動的人型垃圾。」墨嵐冷冷地做了評價。
「最糟、最低級的男人,光是跟他呼吸同樣的空氣我都要吐了。」蕭薇也面無表情地補充道。

「那個——我人在這裡呢,別這麼熱烈的討論我嘛,我會害羞。」
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笑吟吟地舉起了咖啡,優雅的啜了一口,但入口的味道實在過於詭異,於是他笑瞇瞇地多問了一句:「這咖啡加了什麼啊?」
「老鼠藥。」
「乙醚。」
「居然對我花了這麼多心思——」墨季一臉感動得快掉淚的表情,浮誇道:「我感受到你們的愛了!這就是愛啊!」
……煩死了。

長相端麗、身量修長、氣質優雅、出身土豪、才智過人。
--可惜是個垃圾,這就是墨季。
「所以你過來幹什麼?」墨嵐捏了捏眉心,用小小的眼球翻了一個亮白的白眼。
墨季輕輕歪了歪頭,一雙瞇瞇眼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,「你跟誰說話呢?墨嵐、墨墨、嵐嵐、小嵐兒--」
「…」墨嵐瞪著他,最後才擠出了一聲:「…哥。」
「哥哥我剛從日本回來,現在聽不懂中文です❤」
「…おに(哥)。」
「不不不、多一點愛!給我這個哥哥多一點愛!多一點撒嬌!」
墨嵐大總裁的臉徹底扭曲起來,才吐出一句:「……にいちゃん(泥醬)。」
「是--的--泥醬在這裡!吾輩可愛的歐豆豆YO!」
「…我有一天一定要宰了你。」

「啊對了對了,正事正事。」墨季放下了咖啡杯,雙手交叉的擱在下巴前,「我很想念我可愛的弟弟們,所以我今晚想過去蹭飯。」
墨嵐想也不想的回道:「拒絕。」
他家大哥垮下了臉,「欸--為什麼?白礱一定很想見到我的喔,你狠心當那個王母娘娘?」
「你才王母娘娘,你全家王母娘娘。」
「墨嵐你也是我家的啊,還是你非得要--這樣才算家裡人?」墨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靠近了墨嵐的辦公桌,曖昧的用兩手手指按上自己的嘴唇,接著就要轉而按上墨嵐的嘴唇,但是他老弟非常不領情的躲開了。
「嘖,總之別來干擾我跟小白龍。」

「嘿?」墨季笑咪咪的,嘴裡卻一點也不留情:「這麼哀怨?該不會還沒吃到手吧。」
「……誰像你一樣沒節操,我才不會對小孩子出手。」
墨家大哥摸了摸下巴,一臉意味深長,「先機啊先機,要不是你小時候看起來沒有BL的天賦,哥哥我早就出手了。」
「…我不想知道。」
「好吧好吧,那我先對白礱出手囉~」
「……你真的想死啊。」

墨季臉頰都鼓了起來,30多歲的大男人做起這個動作看起來讓人十分不適:「不管!白礱也是我可愛的歐豆豆,我也有權利去看他!」
蕭薇卻時機恰當的插了話進來:「那個--白礱是您們兩位的弟弟?」
「怎麼?墨嵐你沒跟可愛的小秘書說、清、楚、我們的關係嗎?」
「那種曖昧的語氣可不可以停下。」

白礱在法律上是兩人的么弟,而他們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。
因為墨嵐並不符合領養的資格,但轉而要求父親收養白礱時卻又被處處阻饒。
--在此負責協調的人就是墨季。
他以驚人的協調手段展現了所謂天才企業家的風範。
「具體的方法是…?」
「威脅我家爸爸,不照做的話我就要破他屁股的處❤」
「……子父其實可以。」
墨嵐:「喂。」

「說到底你這傢伙的好球帶到底有多大啊。」
「如果一般人的好球帶是好球帶,那我的好球帶大概是--」
墨季煞有其事的抱著胸思考了一下,隨即爽朗笑道:「整個棒球場吧。」
「「太大了。」」

2017年7月12日 星期三

【白礱x墨嵐|身家上億】裏 ※玻璃混砂糖注意

墨嵐剛把白礱帶回來的那天,他的情況很糟。

墨嵐最初只以為那是白礱的性格內向所致,但那天跟白礱接觸越久,他就越覺得不對。
白礱僅僅是12歲、剛從國小畢業的孩子,有些嬌氣或是過動都很正常。
但是白礱卻非常的乖巧——太乖巧了。

不主動跟白礱說話、不安排他做些什麼,他就只會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發呆。
問什麼答什麼,但問到關於喜好、選擇等問題,白礱卻老是怯懦地回答都可以。
墨嵐原先以為白礱只是內向,或是剛來到新地方、剛與他這個新家長相處,所以怕生拘謹。
——但很快的墨嵐就發現事實並非如此。

晚餐後一小時,墨嵐在白礱的手臂上發現了一小片紅斑。
墨嵐握住了白礱的手,皺著眉問他:「被什麼咬了?」
「…我不知道…」白礱嚇了一跳,雙眼瞪得大大的,似乎想把手抽回來卻又不敢,只縮了縮肩膀。
墨嵐看了一陣子,他很確定晚餐時白礱的手臂上還是乾乾淨淨的——

「過敏?」墨嵐的眉頭皺得更深,「你對什麼東西過敏嗎?」
白礱立刻搖了搖腦袋,慌張道:「沒有…先生,我、我不挑食,什麼都吃的…」
不挑食跟不過敏完全是兩回事,墨嵐的臉色更難看了些——他原本就覺得那就育幼院對孩子們不怎麼上心,現在更好了,連小孩有沒有過敏都不提醒一下領養人…或是甚至他們根本也不知道。

「身體呢?還有哪裡不舒服?」
「先生,沒、沒有…」
墨嵐聽白礱幾乎一秒也沒有思考的回答,反射性的質問了回去:「真的?」
——白礱的臉色越加慌張蒼白,甚至有冷汗冒了出來,片刻才抖著嘴唇道:「…好像,喉嚨有點癢…」
墨嵐也發現自己的語氣太直太凶,看白礱嚇壞的樣子立刻放緩了語氣:「沒事,不是你的錯,不是在責備你。但是過敏一旦嚴重是很可怕的,所以明天我要帶你去醫院做測試,好嗎?」
白礱的臉色依然蒼白,但還是乖巧的嗯了一聲當做回答。


不對勁。
不是身體狀況,而是心理狀況的不對勁。
墨嵐讓白礱去洗澡休息,之後他打了幾通電話、用了些管道請人把白礱的資料送進他的電子信箱。
更詳細的調查當然不可能那麼快,但記錄在案的資料確實是很容易拿到手。

——簡略的文字敘述資料很快就進到了他的信箱。
其中引起墨嵐注意的是這兩段文字:
嬰兒時期就被遺棄在育幼院。
歷經三次收養,第一次認為白礱不夠乖巧,第二次覺得他太過黏人,第三次則是因為養母懷孕。

接著附圖是一張心理醫師開的證明——那是白礱的第二任養父母的「退貨」理由。
白礱患有憂鬱症,嚴重程度不明,顯徵有明顯的皮膚飢渴現象,所以黏人得讓人困擾。
——墨嵐一聲不吭的把鍵盤敲壞了。

「這群該死的…」墨嵐面無表情,但滿眼滿身的戾氣讓他看起來異常恐怖。
他漆黑的雙眼滿是殺意,他現在的確是很想讓那些養父母跟育幼院的管理們好好吃點苦頭——
但新郵件的提示音再度響起。
墨嵐委託的人算是他的舊友,一個在網路上知名的駭客。
她說:「那孩子性格敏感,你可得溫柔點,不然你那張凶臉可是會把人嚇壞的。」
……已經嚇壞了。
墨嵐的鍵盤被他打壞,於是他只用滑鼠隨便傳了個emoji回去就算回覆了。
不過…的確,現在比起去弄死那些垃圾,他該做的是去哄哄白礱。
墨嵐推開辦公椅,到浴室裡狠狠揉了自己那張僵硬的臉,他才走向白礱的房間。

——門縫裡並沒有燈光透出來,墨嵐看了看手錶,現在九點多,對小孩子而言的確是該睡了。
墨嵐捏捏眉心,放棄了今晚找白礱聊聊的計畫,但他也的確該看看這孩子有沒有踢被子,於是他還是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。
門打開的聲音很輕,但墨嵐卻看見白礱一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,並驚恐的望了過來,「先、先生?」
墨嵐先是無聲地嘆氣,才問道:「還沒睡著?可以開燈嗎?」
「是的,可以…」

墨嵐打開了燈,先是環顧了一下房間的擺設——太冷清單調了,的確不適合孩子。
他在心裡打了前幾天那個粗心的自己幾拳,才走向白礱的床邊,男孩此時已經端坐了起來,正緊張的看著墨嵐。
「白礱,我想跟你聊聊一些事。」墨嵐正想要把書桌前的椅子拖過來,就聽見白礱哇的一聲哭了。
——!?!?
白礱一邊瑟瑟發抖一邊抹著眼淚:「先生…對不起…我之後一定會很乖的…不會黏著您…也不會給您添麻煩…求您不要趕我離開…」

「……」墨嵐的腦袋一陣發熱,他看著眼前哭泣的孩子,幾乎沒辦法思考。
——他第一眼就知道白礱是他這一生的珍寶,也許他現在的確是不怎麼擅長帶孩子,但是墨嵐的確是滿心的想要珍視他。
但是有人在墨嵐將白礱牢牢守護好之前,將他傷得遍體鱗傷。

——明明是,我的,寶物。
…對啊,是我的寶物,但是他現在卻在哭泣。

白礱垂著腦袋抽噎著,卻看見墨嵐站在了他的床邊,男人的表情天生凶悍,高高的仰望下來更是可怕。
——墨嵐卻在他的床邊一起坐了下來,又彎下了腰,接著側著腦袋親吻上了他的額頭。
男人嘴唇帶著溫柔的吐息,他喃喃輕念:「別哭…小寶貝…你哭得我心都疼了。」

白礱愣了愣,墨嵐則直接伸手擁他入懷,溫柔的撫摸他的後背與小腦袋,「小傻瓜…我怎麼會要你離開…真是傻呼呼的。」
白礱感受到墨嵐的體溫,忍不住地把臉埋進墨嵐的肩窩裏,仍在細細地抽噎著:「可是…您…我給您添麻煩了…」
「小傻瓜。」墨嵐輕輕捏著白礱的脖子,把他從自己的肩窩裡拉了出來,用雙手固定白礱的腦袋,同時用拇指指腹擦去他的眼淚。
他一雙黑眼直直望進了白礱的眼睛裡,輕聲道:「要是我事先讓你做個檢查就好了,這樣你就不會過敏也不會難受。的確是我思慮不周,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——你願意原諒我嗎?」
「可是…這不是您的、」白礱的臉色漲紅,雙手都不知道往哪放。
但沒等他說完墨嵐卻再次傾身,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,「對不起,是我的錯,請原諒我。」
「…但是、」
但額吻再次落了下來,「對不起,是我的錯,請原諒我。」
「…您別這樣、」
「對不起,是我的錯,請原諒我。」
「……」

白礱滿臉紅通通地、無語的看著墨嵐,逗得墨嵐輕笑起來,「小乖,我只接受一種答案,你只要說出來就行。」並說完又親了額頭一下。
白礱糾結了會,最後屈服於墨嵐的糖衣炮彈之下,軟軟的童聲幾乎細不可聞:「那個…我原諒您……」
墨嵐勾起大大的笑容,俯身親了他最後一口:「謝謝,親愛的,你真好心。」

白礱被他逗得早就忘了掉眼淚,而只顧著害羞,墨嵐在心裡偷偷吁了一口長氣,面上卻是一派平靜地說:「小傢伙,有些突兀,但是我想跟你談談我們家的家規。」
白礱瞬間緊張又乖巧了起來,忘了自己的臉還被墨嵐捧在手裡,就咕嚕嚕地點著腦袋。
墨嵐差點忍不住笑,但只是又在白礱額頭上輕輕親吻了一下,「現在唯一有的一條:在你成年之前,你不可以向我道歉,我也不可以要你向我道歉。」
「欸?」小少年呆愣愣地直接欸了一聲出來。

「小傢伙,你要知道,我是你的監護人、你的長輩,我的責任是在你犯錯之前給你提醒,或是在你犯錯之後,教會你該怎麼做——所以萬一你真的搞砸了什麼小事,責任永遠在我身上。」
「但是…」
「但是什麼?」
「我、我不懂…以前的養父母…總是希望我能自己主動道歉,希望我去…」白礱沉默了一下,最後吐出來有些過於早熟的話:「希望我去承擔一些責任…儘管有時那不是我的…過錯。」
墨嵐摩娑了一下他的臉頰,最後輕輕地捏了捏,有些自傲地笑了起來:「親愛的,你把我跟那些沒有擔當的渣渣相比,我可是會傷心的。」
「唔…」白礱可愛地叫了一聲,卻只眨巴著眼睛、沒反駁什麼——似乎他也認同以前的養父母是些無能的傢伙。
墨嵐對此感到滿意,「那麼…就這麼說定了?」

白礱其實還想反抗一下,但是墨嵐卻用小拇指勾住了他的小拇指,輕輕搖晃手臂並看著白礱低聲念到:「打勾勾、蓋印章…」
白礱雙頰紅通通的猶豫了一下,最後還是小聲地接著念:「…說到要做到。」
墨嵐低笑幾聲,把拇指與白礱的拇指相印,「嗯,我會做到的。」
接著墨嵐看見了白礱到家以來的,第一個毫無陰霾的笑容,小小的、甜甜的——非常非常可愛的笑臉。

--其實有時墨嵐會想,也許他此生存在的最大意義,就是守護住白礱的笑容。

2017年7月9日 星期日

【白礱x墨嵐|身家上億】日常任務01 & 歡樂小短文集

 【日常任務 01】
墨嵐有個很能幹的女秘書,但這個秘書是經過好幾個前任、墨嵐費盡千辛萬苦才從朋友那裏找到的好秘書。
「據我所知,我的能力跟經歷並不是特別優秀?」
——這是某日總裁先生與秘書姐姐工作之間的閒聊。

墨嵐開完一場例行會議,叼著未點燃的菸往總裁辦公室走去,於是相當心不在焉的答道:「也許妳不是最優秀的,但是妳腦子正常。」
「…雖然聽起來一點都不像稱讚,但還是謝謝您的誇獎。」
「不客氣。」
「…您真的很討人厭。」
「不客氣。」
「……」
+
秘書癱著一張臉,生無可戀的轉移話題起來:「請問他們具體上做了什麼?」
「喔…這個掛說起來可真有趣了,大概是因為我想要的是能幹的秘書,但他們以為是『能幹』的秘書。」
「--哇,這段話錄起來我就可以告您了。」
「喂。」
+
墨嵐瞥了祕書小姐手上的星巴克一眼,「妳知道奶油桂花手跟平地摔嗎?」
「就是天真迷糊俏秘書之類的角色會有的屬性?」
「…妳平常都看了什麼啊?」
+
「他們真的很厲害,每次都能到挑我最貴的西裝潑咖啡。」
「『我堂堂一個大總裁!從來沒有被潑過咖啡!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做作!跟外面那些妖豔賤貨都不一樣!』」
「我覺得妳再學下去會被告喔。」
+
「妳的前前任倒是沒潑我咖啡,不過她知道我把小白龍帶回家之後,差點甩了我一巴掌。」
「『差點』是沒有打中的意思嗎?嘖。」
「妳可惜個什麼勁--她說:『就算我不喜歡您,您也不可以對一個小男孩出手!』」
「哈哈哈哈哈哈。」
+
「至於你的前任是個男的,不知道從哪知道我跟小白龍的事。」
「喔--我看的本子夠多,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。」
「差不多吧,但是他後來自己款款包袱,自己辭職滾了。」
「請問了您用了什麼霸道總裁的手段?」
「因為我告訴他:其實我也是零號。」
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」
+
「--最後請用四個字發表您對前任秘書們的想法?」
「媽的智障。」


【跟小白龍的初遇】
墨嵐是在一次慈善活動裡遇見白礱的。
那是孤兒院的募款活動--也就是上流人士展示自己錢財與謀取虛名的活動。
墨嵐雖然很不屑於這樣的場合,但是他並不吝嗇於捐錢--他不是什麼好心人,但對於金錢也沒什麼執著的慾望。

--接著墨嵐遇見了白礱。
小小的男孩穿著嶄新的T-shirt與短褲,柔軟的淺色短髮垂落在額間,明亮的大眼睛像是被人撞見的野生小動物。
白礱怯生生的拉了拉他的手,把一個銀灰色的領帶夾遞給了他--那是墨嵐不小心遺失的。
男孩尚未變聲的嗓音又軟又甜,他小心地說:「大哥哥…你掉了這個…?」

「我當下真的是…」
這是回憶當年的墨嵐。
「一見鍾情?」
這是被迫吃狗糧的秘書小姐。
「--差點兩腳直接跪下來求婚。」
「好的總裁大人我現在要報警了。」

【小短文 01】
墨嵐的現任秘書姓蕭,單名薇。

蕭薇有個不著調的哥哥,叫蕭郎。
蕭薇蕭郎有個豪放不拘的老爹,叫蕭璋。
蕭薇蕭郎有個年輕時花名在外的爺爺,叫蕭笛歌。

墨嵐:「……冤冤相報何時了。」
蕭薇:「這是我家祖訓。」
「好吧,那妳侄子要叫什麼?」
——蕭郎的老婆最近懷孕了,全家大小都在為這孩子的出生做準備。

「我老哥說要叫蕭缽檜。」
「噗、」
「哥差點沒被大嫂一棍子打死。」


【小短文 02】
蕭薇當年與墨嵐熟識的原因——來自於她的叛逆期,高中時期,她仗著蕭家一脈都習武,居然跑去當了小混混。
蕭父蕭母都是疼女兒的,她哥哥更是妹妹一出事就會日天日地的妹控,根本沒辦法治她。
——於是最後出手的是蕭郎的師兄,也就是墨嵐。

其中的血淚蕭薇如今已不想再回憶,甚至想把那段黑歷史從腦袋裡解安裝。
--唯有讓她印象深刻、時不時會想起來的是:她墨哥當初什麼都沒講就先打裂了她兩根肋骨。
「妳哥當年耍叛逆也是我治的,我總共弄斷了他十幾根骨頭。」
墨嵐黑乎乎的眼睛裡沒有一絲亮光,「男女平等——妳想先從那根骨頭開始斷?」

「——話說您當初是跟我爸媽套好了,一邊當黑臉一邊當白臉嗎?」
「沒這回事,我只是想揍翻你們這些熊孩子而已。」
「……」

【小短文 03】
白礱是墨嵐包養的小男孩--
蕭薇抽著嘴角:不對不對不對,這哪裡不對。
難得來墨嵐家蹭個飯,她是有吃狗糧吃飽的心理準備--但萬萬沒想到餵她吃狗糧的是這白礱這小鬼頭。

這孩子回來之後就紅著一張臉,抱著墨嵐的腰不撒手,黏呼呼的又蹭又抱、各種干擾他煮菜。
「廚房熱,出去等?嗯?」
「唔…嗯。」
蕭薇在客廳正襟危坐,眼觀鼻鼻觀心的,但還是能聽見一些細碎的聲音。
再過了一陣子,就看見墨嵐一手拿著一杯果汁,就單手把白礱抱了出來,但要把他放在沙發上時,白礱又滿臉紅暈地伸手勾住了墨嵐的脖子,「要親親…」

蕭薇看著墨嵐僵硬的笑臉,莫名接收到了他此刻的心靈電波。
--大概是要不要捨棄僅剩的一點人類的道德,來做出會被警察抓走的事情。
「…好好好。」墨嵐最後親了親白礱的額頭,才把白礱好好安置在沙發上。

蕭薇依然正襟危坐,因為她似乎感覺到白礱一邊捧著杯子舔果汁,一邊用他澄澈的眼睛直勾勾地望過來-- 這視線、居然、有敵意啊。
她表情一派平靜,但內心一陣咆哮:你們都餵我吃狗糧了!還想怎麼樣!!你老婆是個甲甲!!!我他媽被他打斷過兩根肋骨!!!!放輕鬆點!!!!!


【小短文 04】
墨嵐每天早上六點半起床。
「…您那麼早起要做什麼啊?晨跑?」
蕭薇做出了十分符合墨嵐他總裁身份的猜測。
「叭叭。」墨嵐把印泥從抽屜裡拿出來,在一份一份的文件上蓋章,一邊發出廉價的罐頭音效聲。
「…重訓?」
「叭叭。」
「……練武?」
「叭叭。」

蕭薇拿過墨嵐蓋完章、簽完名的文件,按照等等要送出的單位整理好,同時抽空問他:「所以到底是…?」
「幫小白龍做早餐跟便當。」
「——我覺得對您有期待的我真是愚蠢。」
+
「吃完早餐?就送小白龍上學啊。」墨嵐一臉不然能幹嘛的癱著臉。
蕭薇懶得吐槽,只轉移了話題,「開車?您是開您的藍寶堅尼?」
但墨嵐否認了,「學校很近,幹嘛開車啊,車位還很難找。」
「所以是?」
「腳踏車。」
「…至少也是個競速型的?」
墨嵐嗤笑一聲,「那種車哪裡適合載人,想什麼啊?」
蕭薇略略自暴自棄與嘲諷意味的瞎猜起來:「淑女車…?」
「叮咚。」

豆頁痛的秘書摀住了額頭:「…您不會穿著西裝騎淑女車吧?」
「怎麼可能,西裝會皺掉。」
「重點錯了吧……那麼是?」
「短T短褲涼鞋。」
「您的總裁形象呢?」
「跟良心一樣被狗叼走了。」

「而且送完小白龍上學頂多七點半,我才不想這麼早來公司。」
蕭薇已經對他們的總裁先生毫無期望,也覺得自己今日的吐槽力殆盡,但依然習慣性地問:「所以您在空檔做些什麼呢?」
「聞小白龍的衣服的味道。」洗家裡的衣服。
「您把心裡話跟嘴巴說的話弄反囉。」
過了會,恢復一些理智的蕭薇一貫地開起了墨嵐戀童的玩笑:「話說國中生——感覺就是您的好球帶,您應該沒有趁機對其他小男孩做出什會被逮捕的事吧?」
墨嵐卻托住了腮,思考了一下:「嗯…差點。」
而蕭薇還來不及從『你這死廚居然有花心的一天!?』的打擊回過神來,她就聽見了墨嵐的下一句話。
「真差一點點沒忍住,差點把兩個小鬼從樓梯踹下去。」
「是喔。(冷漠)」
+
「之後?就踩點上班。」
「每次都能在8:59分時準時打卡真是了不起的技能--您作為總裁不是應該作為員工們的表率嗎?」
「嗯?妳說的真有道理--Nope。」
「……」

墨嵐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,把它往蕭薇手上堆,同時面無表情地把身心飽受摧殘的秘書往外趕。
而蕭薇被趕出總裁辦公室之後,癱著臉思考起人生的意義與要去哪裡找下一份工作。
--要不是薪水高!誰要忍受這種雞掰人!!

2017年7月8日 星期六

【妖夜綺談|鬼之百物語】其之八 三十三夜


「…大人您是說……狐妖?」
暗室之中,微微映射進入室內的月光下,長髮青年如此這樣詫異地笑了笑,接著輕輕宛如回想地側了側腦袋,「是的…在下是曾經聽見此則軼聞,大人若是有興趣,那麼在下也願意獻醜一番--」

那是,百物語的場合。
以九十九首物語與九十九盞青燈組成的怪談之夜。
那是,使荒誕的故事在現實中以話語實現的場合。

青年應著其中一名參與者的請求,用他溫柔輕緩的嗓音,低低的開始講述關於近期在帝都盛行的狐妖物語。

「那是關於長生不老的狐妖的故事--不,更加確切來說,是追求長生不老的狐妖的故事。」
「傳說中,一旦狐妖修煉出了第九條尾巴,就會長生不老,不論善狐、抑或野狐。」

「而野狐為了修練,便會奪取人類的生氣,甚至活取人類肝臟。」
「當然,這死法並不會太痛快。僅在眨眼之間,肉體被吸乾,肝臟被挖出,生魂被絞碎殆盡--」
「在難以言喻的苦痛與絕望中死去,這就是被野狐獵取肝臟唯一的下場。」

「而這樣的妖狐…近期於帝都街頭巷尾作亂,胡亂奪取人類性命,並讓厄除大人們如此疲於奔命。」
「大抵…是這樣的傳聞。」

在尾韻尚存的一片寂靜中,青年聽見了不知是誰的呢喃:
「還真是…可怕的軼聞。」他這樣說。
「噗、」青年倏地突兀笑了出聲,「還請您別擔心…因為真正可怕的並不是如此。」
他似乎覺得非常有趣地輕笑著站了起來,並走向擺置青色紙燈的房間--

--新的一輪再次展開。
青年閉著雙眼,呢喃似的再次開口,「那麼在下雖然狡猾的將故事分成了上下卷…但想必諸位是不會責怪於我。」
「那麼,在下就繼續講述關於狐妖的故事。」
「為了方便就姑且稱這名狐妖為…」
「--伊藤。」

「伊藤是隻狐妖。」
「一隻雖然俊美聰穎,但是既不知現在,也不知過去,更不知未來的狐妖。」
「每日每夜,他唯一能做的事,就是被厄除大人們誓死追擊,而伊藤只知道自己是作惡多端的狐妖…於是這一切苦難似乎都是他理所當然的罪。」
「然而,這隻野狐終於被厄除大人們斬殺於刀下的時刻,伊藤才明白一切尚未停止--。」
「尚未、尚未停止。」
青年細細重複道,尾音又長又綿得近乎呢喃。


「伊藤再次醒了過來,依然不知現在以及未來,但明瞭一部份的過去:也就是他曾死於退魔之士的刀下。」
「這是--第一次。」

「他再次被厄除大人們發現、並且追殺,伊藤甚至看見了當初斬殺他的厄除大人,再看見他這野狐時那驚訝又憤怒的神情。」
「於是,很快的迎來了…第二次,接著是宛如輪迴一樣的三、四、五--以及無數次。」
「無盡的逃亡、無盡的死亡、無盡的復生。」
青年低聲呢喃著自問:「到底發生了…什麼事呢?」

青年--香山他瞇著黑色的眼睛,吐露愛語似的繾綣道:「伊藤是…傳聞中的怪異。」
「人類的話語擁有力量,也就是所謂:言靈。」
「雖然擁有強大言靈之力的人類少之又少,但請諸位記住:眾志是會成城的。」
「不論是多荒誕的想像,都將以眾人之力化為殘酷的現實。」

「起初是父母恫嚇孩子們的戲語。」
「再來是孩子之間的傳聞。」
「然而--最後演變成了帝都人人懼怕心生畏懼的怪異。」

「有了『果』,就必然要有『因』。」
「這就是輪迴的『迴』。」

「伊藤是傳聞中『不死』的狐妖,因此他將無數次復生。」
「但伊藤也是傳聞中『惡』的野狐,因此他所被期望的命運…當然也就是死亡。」
「他將在這虛假的生與死中不斷、不斷、不斷重複。」
「直到--這樣的軼聞被人類遺忘為止。」
「…但就算伊藤從這樣的苦痛中脫離了,等待他的也僅僅是消亡而已。」

「就是帝都妖狐的--所謂真相。」
香山側臉的皮膚在無人可明視的黑暗裡,剝落朽化,露出了曾經被火焰親吻過的臉頰與被燒熔而相黏的上下嘴唇。
生前飽受濃煙摧殘的喉嚨,則發出了惡鬼一般粗嘎的嗓音:「然而…諸位,這都不是最令人恐懼的…」
「而是如此:不論是在下,或是諸位之中的任何一位都無法證明自身。」
「吾等是否也是這樣某則軼聞中的丑角,只存活於人們荒誕的想像--」
「誰也無法證明——直至展開新的輪迴。」
 

2017年7月7日 星期五

【白礱x墨嵐|身價上億】獄警犯人PLAY ※H肉文注意

★角色扮演play:ㄇㄌ獄警,小白龍囚犯。
★年齡+10,墨嵐38、白礱23
★小白龍戀童癖冤獄

+++
「哼——戀童癖啊?」墨嵐用警棍挑著白礱的下巴,偏著腦袋湊了過來,長長的黑髮垂在了白礱的肩膀上,瞇著深不見底的黑眸,饒富趣味地道:「還真的有這種只對小鬼硬的變態呢。」
「我不是!」白礱瞪大了雙眼,放在大腿上的手用力地握成拳,紅著臉著急地反駁道:「我是被陷害的…我怎麼可能對小孩子…做那種下流的事。」
「這樣啊…」墨嵐直起腰,若有所思的揉了揉自己的下唇,隨即展開了爽朗過了頭的笑容,「那就來試試吧。」

——試試什麼的,雖然聽起來就不怎麼對勁,但白礱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是這種發展。
墨嵐身穿著獄警的制服:鐵灰色的襯衫、黑色的皮製長褲、低跟的膝下靴,以及頭上的警帽與手上的黑色手套,簡而言之就是端正、禁慾、嚴肅的衣著。
但此時囂張與張揚的獄警大人,此時卻跪在白礱的椅子前、一頭長髮披落在白礱的大腿上——並且含著他半勃的陰莖,用柔軟的唇舌吸啜粗大的前端。
「…呼嗯……居然挺精神的?」濕漉漉的龜頭從飽滿的唇瓣中被吐出,從帽沿下的陰影可以隱隱約約看見墨嵐納悶的表情。


——您這樣直接舔上來,只要不是有問題的都會很精神!
白礱漲紅了臉,無措地僵硬著手腳:他不是戀童癖、也不是同性戀,甚至純真得連自瀆這種事都沒怎麼做過——
「請、請住手好嗎?這樣子…太奇怪了…」陌生的快感從敏感的性器上傳遞來,白礱哭喪著臉想要把墨嵐推開,但他的手早就被反銬在身後動彈不得。
「喔?」墨嵐抬頭看他,戴著皮製手套的手握上了白礱暗紅的陰莖,有些用力、深層而緩慢地上下擼動著,貌似相當認真挑眉地道:「不喜歡成人幫你打手槍?這樣還說不是戀童癖?」
「唔嗯……我才沒有、這樣說…」白礱哭唧唧的哀嚎道,像是無法承受這樣快感地搖晃著腦袋,銀藍色的頭髮如瀑版流溢著光華,漂亮得讓墨嵐一陣心癢。

「嗯?不然你是覺得哪裡奇怪?」墨嵐看似隨意地問,手上的動作也半點沒停,甚至惡劣地用指腹去搓弄微微冒液地小孔。
「唔——」清如流水的嗓音此時甜甜地哼出了聲,隨即狼狽地繼續喘著氣,像是受了無窮委屈地哼唧道:「…哪裡…都很奇怪…而且我也不是同性戀…」
「喔…再說清楚點?」墨嵐將掌根壓向柔軟的陰囊,用手套與皮膚的交界反覆磨蹭著。
性器被熟練又極富技巧地刺激著,白礱的眼淚都可憐兮兮地掉了下來,於是糾結片刻他像是無比羞恥地細弱道:「請不要、再摸我了…請您住手……」
「哦。」獄警則意外地好說話,他聳聳肩之後放開了手中熱燙似烙鐵的陰莖。
——但墨嵐接著以跪坐在白礱面前的姿態,把雙手背在皮帶上,伸抬著下顎、吐著舌尖地把白礱的性器含進嘴裡,不同與一開始的淺淺舔弄,而是深深地把肉棒含進了咽喉,並且深進深出地擺動著腦袋。

白礱發出窒息般的呻吟,全身肌肉用力得僵直,反銬著他的雙手雙腳的鐐銬則發出清脆地鏘鏘聲。
好不容易喘過氣來,低頭就是難以言喻地色情場面:身為獄警卻跪在地上以一種帶著服從意味的姿態、深深地為囚犯口交。
即使看不見,但白礱能感受到自己的陰莖前端正反覆頂穿過獄卒的上食道括約肌,並被狹窄的食道緊緊吸附著。
濕黏的唾液則不斷沿著柱體向下滑落,沾濕了白礱的陰囊與毛髮。
白礱發現自己正盯著胯間的頭顱,難堪又興奮地呻吟喘息著,原本抗拒的話語此時再也無法吐出。

墨嵐發覺了囚犯的屈服,微微昂頭得意又輕蔑地對白礱笑了笑,並伸手解開了白礱的腳鐐,把他一雙白嫩嫩的大腿扛上肩膀,方便越加深入地吸吮嘴裡的性器。
就在墨嵐又一次深深地啜吻之中,白礱忍不住用大腿夾緊了墨嵐的腦袋,並且——嗚咽著高潮射精。
腦袋空白一片,難以言喻的快感還在綿長又疲倦的在身體中發酵,白礱卻覺得內心還有什麼在蠢蠢欲動。

此時白礱低頭一看,墨嵐正把他的腿從肩膀上放下,同時把把白礱的性器稍稍拉出一些——白礱似乎聽見了他把什麼黏稠的液體嚥進肚子裡的、聽起來黏糊糊的吞嚥聲。

——這個獄卒把他的精液吞下去了。
白礱雙眼發直的看著他,腦袋拚命空轉著這個句子,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想。
但接下來的一幕直接讓白礱的腦袋弄得死機。
墨嵐把腦袋抬起來,讓粗大的陰莖從嘴中滑落——精液與唾液的黏稠混合物,讓陰莖前端與墨嵐的嘴唇之間勾起了一條絲線,接著無聲斷裂。
而墨嵐的上下兩片嘴唇之間也這樣互相沾黏著這樣的水線,直到他闔上嘴、又舔了舔嘴唇後,那過於淫靡的水光才從他的嘴唇上消失。

「喂喂喂,你這傢伙…」獄卒有些驚訝又有幾分不耐的聲音打斷了白礱的呆愣。
墨嵐伸出一隻手指,按了按眼前突然又再次站起來的性器的前端,但只讓它微微彎腰卻又馬上彈了回來。
獄卒有些無奈道:「你是人類?還是什麼牲口?」
「我…」白礱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得不像話,於是又緊緊閉上了嘴,只是澄澈的眼神此時早已不再純粹——
「噗、」獄卒笑出了聲,卻是站了起來,把雙手搭上椅背,墨嵐彎下腰來、側著頭顱湊近了白礱的臉。
獄卒的吐息還有一絲色情的腥氣,他低低的嗓音像是誘人墮入地獄的妖物。

「——再來點刺激的?」

2017年2月6日 星期一

【妖夜綺談|鬼之百物語】其之七 二十九夜mix二十五夜


他哼著破碎走調的小曲,用微薄的靈力擺弄著房間裡層層疊疊起的紙燈。
香山很期待今天的客人。
——期待得、期待得不得了。

穿著一身西式褐色大外套的男子敲響了空宅的大門,雖說無人回應,門卻搖搖晃晃地自己打開了。
竹田吞了吞口水,把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,才緩緩走進宅院內。
也許是午夜的漆黑帶來的不安,或是純粹的心理壓力,竹田總覺得乾乾淨淨的宅邸流露著一股衰敗的死亡氣息。
但不論如何緊張焦慮這都是他自找的。

他嘎拉嘎拉地拉開拉門,昏暗的室內只有一盞燭火搖曳著火光,跪坐在一旁的則是一名面容半毀的男性。
他的身影宛如透明,微光毫無阻礙地穿過他的身形。
——幽靈香山對來訪的客人揚起俊秀又可怕的笑容:「歡迎來到寒舍,記者先生。」

——這是一場勝負毫無懸念的比賽。
僅僅由兩人組成的百物語,以江郎才盡的一方為落敗,若是雙方都堅持到了九十九則,則也是香山敗北。
並且由香山開局,也就是必須多輪一回。
竹田自知佔了一些便宜,但他也深知獲勝的機會渺茫。
「那麼、那麼,就讓我們開始吧」百物語之鬼,彎著嘴角恬靜地笑著。

竹田為了此事準備了約莫一周,收集了五十五條鬼物語,但依舊在第五十九則、第二十九輪落敗。
原因無他,就是眼前笑臉盈盈的幽靈。
——香山說的故事,恰巧截去了他所準備的所有物語。
香山從生到死都以此道為樂,心力與時光相距太多不過在竹田認輸後,香山卻是依然故我地——用時而清亮時而嘶啞的嗓音,折磨竹田似地獨自完成了百物語。

……」竹田氣若游絲,也不知道是被嚇的,還是做為輸家被凌虐的。
「那麼,按照賭約,若是竹田君你贏了,我就透露一些一般人所不能知的、政界高層的暗料給你;但是既然你輸了
「--我就得與您去話題正盛的廢棄醫院探險」竹田頹喪的垂著腦袋,把帽子抓的皺巴巴的,「就是不想去那種危險的地方,我才來找您的啊
「喔?這是在質疑在下身為幽靈的危險性嗎?」香山摀著嘴輕輕的笑了,溫溫和和的樣子卻讓竹田看的心底發毛。
「--我什麼話都沒說,請放過我吧香山先生。」像是凍壞的蔬菜一樣蔫了起來,竹田老實過頭的對著香山咚地土下座。
「哈哈哈,好孩子、好孩子。」香山爽朗的笑了起來,半臉上的傷疤愉快的扭曲成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