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7月17日 星期一

【白礱x墨嵐|身家上億】日常任務02 & 歡樂小短文集

【日常任務 02】
墨總的酒量之好在業界裡相當有名。
因此他應酬通常不帶秘書--用墨嵐的原話,就是沒必要讓這些小年輕出來受苦,但自從墨嵐的秘書換成了蕭薇之後,他就會偶爾帶她見見世面。
於是被墨總荼毒多年的各家老總,像是餓虎撲食一樣的盯上了這個看起來挺漂亮的小秘書。
--然後一個一個被放倒。
墨總:「她的酒量比我還好,你們怎麼會想惹她。」

因為如此,這兩個人心血來潮的時候會在總裁辦公室裡開酒來喝。
但遺憾,這天週六蕭薇啵地開了一瓶紅酒之後,她就被會計部的人給叫走了。
墨嵐對紅酒沒太多興趣,於是擺著酒杯跟酒瓶沒動,用文件蓋著臉就開始打嗑睡。

等蕭薇回來時,她差點就沒瞎了狗眼。
應該在額外練習小提琴的白礱不知為啥出現在了辦公室裡,而且這好奇心很重的小傢伙也不知道是不小心的還是怎麼著,居然喝了她的酒--
而且醉得一蹋糊塗。
這平常挺注重形象跟禮儀的小傢伙此時踢掉了他的小皮鞋跟膝下襪,正窩在墨嵐的大腿上呼嚕呼嚕地蹭著他的胸口,一邊甜膩膩的撒嬌:「墨嵐…要親親…」

蕭薇雖然瞎了眼,但是有人的處境比她更危險。
--墨嵐正在處於坐牢與否的邊緣線。

「蕭、蕭薇,幫個忙,快點…」墨嵐正拍著白礱的背,一邊跟蕭薇用氣音說話。
但白礱發現了墨嵐的分心,立刻不滿的用雙手啪地夾住了墨嵐的臉頰,臉紅紅、醉薰薰,但氣勢驚人,他大叫:「要親親!」
「好好好,親親親…」
墨嵐無奈地低頭親了親他家小男孩的額頭,但是小傢伙明顯不滿意,嘟著嘴唇湊了上來,「要親嘴!」
「……」墨嵐倏地渾身僵硬,連忙伸手在白礱背後向蕭薇猛打手勢。

墨嵐是希望她能夠趕快把白礱給抱走。
--但蕭薇完全沒GET到點,她以為墨嵐是需要有人幫忙拉住他的理智。
「三年起步最高死刑!三年起步最高死刑!三年起步最高死刑!」
「吵死了!!!」

【小短文 01】
墨嵐就跟大多數的家庭主婦一樣,平常做菜注重營養均衡與食材新鮮,但是如果家裡沒其他人回來吃飯,那就會覺得麻煩並非常隨便的應付一餐。
今天白礱就不會回家吃飯。
白礱的學校小提琴老師邀他在結束練習後在學生餐廳一起吃晚餐,順便一起聊聊比賽跟額外練習的事情。

墨嵐當天一回家就是整個糜爛。
先是連西裝都不換,就躺在沙發上目空一切半小時,接著才慢吞吞的換好衣服,蹭去廚房後開始思考自己的晚餐要吃啥。
打開冷凍庫——抓了一桶冰淇淋。
打開冷藏庫——抓了一瓶伏特加跟一罐雪碧。
人家喝調酒是高腳酒杯,他老人家是用馬克杯咕咚咕咚。

他咬著湯匙,波一聲地打開了冰淇淋桶的蓋子。
「——墨嵐!我回來了…」
白礱唰地打開了書房的門,然後表情從ヽ( *ˊ◒ˋ)丿也唰地變成了<(๑ˋ^ˊ๑)>。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這下糟了。

最後墨嵐的晚餐是他家小朋友幫他叫的外賣,附帶長達兩個小時的說教。
偏偏他又拿那張氣鼓鼓的小臉沒什麼辦法,只差點沒拿個主機板出來跪。

【小短文 02】(2017/8/28)
墨季,墨嵐同父異母的兄長、朗雅的董事長、墨家第七代的長子。
並且——
「是個移動的人型垃圾。」墨嵐冷冷地做了評價。
「最糟、最低級的男人,光是跟他呼吸同樣的空氣我都要吐了。」蕭薇也面無表情地補充道。

「那個——我人在這裡呢,別這麼熱烈的討論我嘛,我會害羞。」
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笑吟吟地舉起了咖啡,優雅的啜了一口,但入口的味道實在過於詭異,於是他笑瞇瞇地多問了一句:「這咖啡加了什麼啊?」
「老鼠藥。」
「乙醚。」
「居然對我花了這麼多心思——」墨季一臉感動得快掉淚的表情,浮誇道:「我感受到你們的愛了!這就是愛啊!」
……煩死了。

長相端麗、身量修長、氣質優雅、出身土豪、才智過人。
--可惜是個垃圾,這就是墨季。
「所以你過來幹什麼?」墨嵐捏了捏眉心,用小小的眼球翻了一個亮白的白眼。
墨季輕輕歪了歪頭,一雙瞇瞇眼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,「你跟誰說話呢?墨嵐、墨墨、嵐嵐、小嵐兒--」
「…」墨嵐瞪著他,最後才擠出了一聲:「…哥。」
「哥哥我剛從日本回來,現在聽不懂中文です❤」
「…おに(哥)。」
「不不不、多一點愛!給我這個哥哥多一點愛!多一點撒嬌!」
墨嵐大總裁的臉徹底扭曲起來,才吐出一句:「……にいちゃん(泥醬)。」
「是--的--泥醬在這裡!吾輩可愛的歐豆豆YO!」
「…我有一天一定要宰了你。」

「啊對了對了,正事正事。」墨季放下了咖啡杯,雙手交叉的擱在下巴前,「我很想念我可愛的弟弟們,所以我今晚想過去蹭飯。」
墨嵐想也不想的回道:「拒絕。」
他家大哥垮下了臉,「欸--為什麼?白礱一定很想見到我的喔,你狠心當那個王母娘娘?」
「你才王母娘娘,你全家王母娘娘。」
「墨嵐你也是我家的啊,還是你非得要--這樣才算家裡人?」墨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靠近了墨嵐的辦公桌,曖昧的用兩手手指按上自己的嘴唇,接著就要轉而按上墨嵐的嘴唇,但是他老弟非常不領情的躲開了。
「嘖,總之別來干擾我跟小白龍。」

「嘿?」墨季笑咪咪的,嘴裡卻一點也不留情:「這麼哀怨?該不會還沒吃到手吧。」
「……誰像你一樣沒節操,我才不會對小孩子出手。」
墨家大哥摸了摸下巴,一臉意味深長,「先機啊先機,要不是你小時候看起來沒有BL的天賦,哥哥我早就出手了。」
「…我不想知道。」
「好吧好吧,那我先對白礱出手囉~」
「……你真的想死啊。」

墨季臉頰都鼓了起來,30多歲的大男人做起這個動作看起來讓人十分不適:「不管!白礱也是我可愛的歐豆豆,我也有權利去看他!」
蕭薇卻時機恰當的插了話進來:「那個--白礱是您們兩位的弟弟?」
「怎麼?墨嵐你沒跟可愛的小秘書說、清、楚、我們的關係嗎?」
「那種曖昧的語氣可不可以停下。」

白礱在法律上是兩人的么弟,而他們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。
因為墨嵐並不符合領養的資格,但轉而要求父親收養白礱時卻又被處處阻饒。
--在此負責協調的人就是墨季。
他以驚人的協調手段展現了所謂天才企業家的風範。
「具體的方法是…?」
「威脅我家爸爸,不照做的話我就要破他屁股的處❤」
「……子父其實可以。」
墨嵐:「喂。」

「說到底你這傢伙的好球帶到底有多大啊。」
「如果一般人的好球帶是好球帶,那我的好球帶大概是--」
墨季煞有其事的抱著胸思考了一下,隨即爽朗笑道:「整個棒球場吧。」
「「太大了。」」

2017年7月12日 星期三

【白礱x墨嵐|身家上億】裏 ※玻璃混砂糖注意

墨嵐剛把白礱帶回來的那天,他的情況很糟。

墨嵐最初只以為那是白礱的性格內向所致,但那天跟白礱接觸越久,他就越覺得不對。
白礱僅僅是12歲、剛從國小畢業的孩子,有些嬌氣或是過動都很正常。
但是白礱卻非常的乖巧——太乖巧了。

不主動跟白礱說話、不安排他做些什麼,他就只會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發呆。
問什麼答什麼,但問到關於喜好、選擇等問題,白礱卻老是怯懦地回答都可以。
墨嵐原先以為白礱只是內向,或是剛來到新地方、剛與他這個新家長相處,所以怕生拘謹。
——但很快的墨嵐就發現事實並非如此。

晚餐後一小時,墨嵐在白礱的手臂上發現了一小片紅斑。
墨嵐握住了白礱的手,皺著眉問他:「被什麼咬了?」
「…我不知道…」白礱嚇了一跳,雙眼瞪得大大的,似乎想把手抽回來卻又不敢,只縮了縮肩膀。
墨嵐看了一陣子,他很確定晚餐時白礱的手臂上還是乾乾淨淨的——

「過敏?」墨嵐的眉頭皺得更深,「你對什麼東西過敏嗎?」
白礱立刻搖了搖腦袋,慌張道:「沒有…先生,我、我不挑食,什麼都吃的…」
不挑食跟不過敏完全是兩回事,墨嵐的臉色更難看了些——他原本就覺得那就育幼院對孩子們不怎麼上心,現在更好了,連小孩有沒有過敏都不提醒一下領養人…或是甚至他們根本也不知道。

「身體呢?還有哪裡不舒服?」
「先生,沒、沒有…」
墨嵐聽白礱幾乎一秒也沒有思考的回答,反射性的質問了回去:「真的?」
——白礱的臉色越加慌張蒼白,甚至有冷汗冒了出來,片刻才抖著嘴唇道:「…好像,喉嚨有點癢…」
墨嵐也發現自己的語氣太直太凶,看白礱嚇壞的樣子立刻放緩了語氣:「沒事,不是你的錯,不是在責備你。但是過敏一旦嚴重是很可怕的,所以明天我要帶你去醫院做測試,好嗎?」
白礱的臉色依然蒼白,但還是乖巧的嗯了一聲當做回答。


不對勁。
不是身體狀況,而是心理狀況的不對勁。
墨嵐讓白礱去洗澡休息,之後他打了幾通電話、用了些管道請人把白礱的資料送進他的電子信箱。
更詳細的調查當然不可能那麼快,但記錄在案的資料確實是很容易拿到手。

——簡略的文字敘述資料很快就進到了他的信箱。
其中引起墨嵐注意的是這兩段文字:
嬰兒時期就被遺棄在育幼院。
歷經三次收養,第一次認為白礱不夠乖巧,第二次覺得他太過黏人,第三次則是因為養母懷孕。

接著附圖是一張心理醫師開的證明——那是白礱的第二任養父母的「退貨」理由。
白礱患有憂鬱症,嚴重程度不明,顯徵有明顯的皮膚飢渴現象,所以黏人得讓人困擾。
——墨嵐一聲不吭的把鍵盤敲壞了。

「這群該死的…」墨嵐面無表情,但滿眼滿身的戾氣讓他看起來異常恐怖。
他漆黑的雙眼滿是殺意,他現在的確是很想讓那些養父母跟育幼院的管理們好好吃點苦頭——
但新郵件的提示音再度響起。
墨嵐委託的人算是他的舊友,一個在網路上知名的駭客。
她說:「那孩子性格敏感,你可得溫柔點,不然你那張凶臉可是會把人嚇壞的。」
……已經嚇壞了。
墨嵐的鍵盤被他打壞,於是他只用滑鼠隨便傳了個emoji回去就算回覆了。
不過…的確,現在比起去弄死那些垃圾,他該做的是去哄哄白礱。
墨嵐推開辦公椅,到浴室裡狠狠揉了自己那張僵硬的臉,他才走向白礱的房間。

——門縫裡並沒有燈光透出來,墨嵐看了看手錶,現在九點多,對小孩子而言的確是該睡了。
墨嵐捏捏眉心,放棄了今晚找白礱聊聊的計畫,但他也的確該看看這孩子有沒有踢被子,於是他還是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。
門打開的聲音很輕,但墨嵐卻看見白礱一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,並驚恐的望了過來,「先、先生?」
墨嵐先是無聲地嘆氣,才問道:「還沒睡著?可以開燈嗎?」
「是的,可以…」

墨嵐打開了燈,先是環顧了一下房間的擺設——太冷清單調了,的確不適合孩子。
他在心裡打了前幾天那個粗心的自己幾拳,才走向白礱的床邊,男孩此時已經端坐了起來,正緊張的看著墨嵐。
「白礱,我想跟你聊聊一些事。」墨嵐正想要把書桌前的椅子拖過來,就聽見白礱哇的一聲哭了。
——!?!?
白礱一邊瑟瑟發抖一邊抹著眼淚:「先生…對不起…我之後一定會很乖的…不會黏著您…也不會給您添麻煩…求您不要趕我離開…」

「……」墨嵐的腦袋一陣發熱,他看著眼前哭泣的孩子,幾乎沒辦法思考。
——他第一眼就知道白礱是他這一生的珍寶,也許他現在的確是不怎麼擅長帶孩子,但是墨嵐的確是滿心的想要珍視他。
但是有人在墨嵐將白礱牢牢守護好之前,將他傷得遍體鱗傷。

——明明是,我的,寶物。
…對啊,是我的寶物,但是他現在卻在哭泣。

白礱垂著腦袋抽噎著,卻看見墨嵐站在了他的床邊,男人的表情天生凶悍,高高的仰望下來更是可怕。
——墨嵐卻在他的床邊一起坐了下來,又彎下了腰,接著側著腦袋親吻上了他的額頭。
男人嘴唇帶著溫柔的吐息,他喃喃輕念:「別哭…小寶貝…你哭得我心都疼了。」

白礱愣了愣,墨嵐則直接伸手擁他入懷,溫柔的撫摸他的後背與小腦袋,「小傻瓜…我怎麼會要你離開…真是傻呼呼的。」
白礱感受到墨嵐的體溫,忍不住地把臉埋進墨嵐的肩窩裏,仍在細細地抽噎著:「可是…您…我給您添麻煩了…」
「小傻瓜。」墨嵐輕輕捏著白礱的脖子,把他從自己的肩窩裡拉了出來,用雙手固定白礱的腦袋,同時用拇指指腹擦去他的眼淚。
他一雙黑眼直直望進了白礱的眼睛裡,輕聲道:「要是我事先讓你做個檢查就好了,這樣你就不會過敏也不會難受。的確是我思慮不周,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——你願意原諒我嗎?」
「可是…這不是您的、」白礱的臉色漲紅,雙手都不知道往哪放。
但沒等他說完墨嵐卻再次傾身,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,「對不起,是我的錯,請原諒我。」
「…但是、」
但額吻再次落了下來,「對不起,是我的錯,請原諒我。」
「…您別這樣、」
「對不起,是我的錯,請原諒我。」
「……」

白礱滿臉紅通通地、無語的看著墨嵐,逗得墨嵐輕笑起來,「小乖,我只接受一種答案,你只要說出來就行。」並說完又親了額頭一下。
白礱糾結了會,最後屈服於墨嵐的糖衣炮彈之下,軟軟的童聲幾乎細不可聞:「那個…我原諒您……」
墨嵐勾起大大的笑容,俯身親了他最後一口:「謝謝,親愛的,你真好心。」

白礱被他逗得早就忘了掉眼淚,而只顧著害羞,墨嵐在心裡偷偷吁了一口長氣,面上卻是一派平靜地說:「小傢伙,有些突兀,但是我想跟你談談我們家的家規。」
白礱瞬間緊張又乖巧了起來,忘了自己的臉還被墨嵐捧在手裡,就咕嚕嚕地點著腦袋。
墨嵐差點忍不住笑,但只是又在白礱額頭上輕輕親吻了一下,「現在唯一有的一條:在你成年之前,你不可以向我道歉,我也不可以要你向我道歉。」
「欸?」小少年呆愣愣地直接欸了一聲出來。

「小傢伙,你要知道,我是你的監護人、你的長輩,我的責任是在你犯錯之前給你提醒,或是在你犯錯之後,教會你該怎麼做——所以萬一你真的搞砸了什麼小事,責任永遠在我身上。」
「但是…」
「但是什麼?」
「我、我不懂…以前的養父母…總是希望我能自己主動道歉,希望我去…」白礱沉默了一下,最後吐出來有些過於早熟的話:「希望我去承擔一些責任…儘管有時那不是我的…過錯。」
墨嵐摩娑了一下他的臉頰,最後輕輕地捏了捏,有些自傲地笑了起來:「親愛的,你把我跟那些沒有擔當的渣渣相比,我可是會傷心的。」
「唔…」白礱可愛地叫了一聲,卻只眨巴著眼睛、沒反駁什麼——似乎他也認同以前的養父母是些無能的傢伙。
墨嵐對此感到滿意,「那麼…就這麼說定了?」

白礱其實還想反抗一下,但是墨嵐卻用小拇指勾住了他的小拇指,輕輕搖晃手臂並看著白礱低聲念到:「打勾勾、蓋印章…」
白礱雙頰紅通通的猶豫了一下,最後還是小聲地接著念:「…說到要做到。」
墨嵐低笑幾聲,把拇指與白礱的拇指相印,「嗯,我會做到的。」
接著墨嵐看見了白礱到家以來的,第一個毫無陰霾的笑容,小小的、甜甜的——非常非常可愛的笑臉。

--其實有時墨嵐會想,也許他此生存在的最大意義,就是守護住白礱的笑容。

2017年7月9日 星期日

【白礱x墨嵐|身家上億】日常任務01 & 歡樂小短文集

 【日常任務 01】
墨嵐有個很能幹的女秘書,但這個秘書是經過好幾個前任、墨嵐費盡千辛萬苦才從朋友那裏找到的好秘書。
「據我所知,我的能力跟經歷並不是特別優秀?」
——這是某日總裁先生與秘書姐姐工作之間的閒聊。

墨嵐開完一場例行會議,叼著未點燃的菸往總裁辦公室走去,於是相當心不在焉的答道:「也許妳不是最優秀的,但是妳腦子正常。」
「…雖然聽起來一點都不像稱讚,但還是謝謝您的誇獎。」
「不客氣。」
「…您真的很討人厭。」
「不客氣。」
「……」
+
秘書癱著一張臉,生無可戀的轉移話題起來:「請問他們具體上做了什麼?」
「喔…這個掛說起來可真有趣了,大概是因為我想要的是能幹的秘書,但他們以為是『能幹』的秘書。」
「--哇,這段話錄起來我就可以告您了。」
「喂。」
+
墨嵐瞥了祕書小姐手上的星巴克一眼,「妳知道奶油桂花手跟平地摔嗎?」
「就是天真迷糊俏秘書之類的角色會有的屬性?」
「…妳平常都看了什麼啊?」
+
「他們真的很厲害,每次都能到挑我最貴的西裝潑咖啡。」
「『我堂堂一個大總裁!從來沒有被潑過咖啡!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做作!跟外面那些妖豔賤貨都不一樣!』」
「我覺得妳再學下去會被告喔。」
+
「妳的前前任倒是沒潑我咖啡,不過她知道我把小白龍帶回家之後,差點甩了我一巴掌。」
「『差點』是沒有打中的意思嗎?嘖。」
「妳可惜個什麼勁--她說:『就算我不喜歡您,您也不可以對一個小男孩出手!』」
「哈哈哈哈哈哈。」
+
「至於你的前任是個男的,不知道從哪知道我跟小白龍的事。」
「喔--我看的本子夠多,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。」
「差不多吧,但是他後來自己款款包袱,自己辭職滾了。」
「請問了您用了什麼霸道總裁的手段?」
「因為我告訴他:其實我也是零號。」
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」
+
「--最後請用四個字發表您對前任秘書們的想法?」
「媽的智障。」


【跟小白龍的初遇】
墨嵐是在一次慈善活動裡遇見白礱的。
那是孤兒院的募款活動--也就是上流人士展示自己錢財與謀取虛名的活動。
墨嵐雖然很不屑於這樣的場合,但是他並不吝嗇於捐錢--他不是什麼好心人,但對於金錢也沒什麼執著的慾望。

--接著墨嵐遇見了白礱。
小小的男孩穿著嶄新的T-shirt與短褲,柔軟的淺色短髮垂落在額間,明亮的大眼睛像是被人撞見的野生小動物。
白礱怯生生的拉了拉他的手,把一個銀灰色的領帶夾遞給了他--那是墨嵐不小心遺失的。
男孩尚未變聲的嗓音又軟又甜,他小心地說:「大哥哥…你掉了這個…?」

「我當下真的是…」
這是回憶當年的墨嵐。
「一見鍾情?」
這是被迫吃狗糧的秘書小姐。
「--差點兩腳直接跪下來求婚。」
「好的總裁大人我現在要報警了。」

【小短文 01】
墨嵐的現任秘書姓蕭,單名薇。

蕭薇有個不著調的哥哥,叫蕭郎。
蕭薇蕭郎有個豪放不拘的老爹,叫蕭璋。
蕭薇蕭郎有個年輕時花名在外的爺爺,叫蕭笛歌。

墨嵐:「……冤冤相報何時了。」
蕭薇:「這是我家祖訓。」
「好吧,那妳侄子要叫什麼?」
——蕭郎的老婆最近懷孕了,全家大小都在為這孩子的出生做準備。

「我老哥說要叫蕭缽檜。」
「噗、」
「哥差點沒被大嫂一棍子打死。」


【小短文 02】
蕭薇當年與墨嵐熟識的原因——來自於她的叛逆期,高中時期,她仗著蕭家一脈都習武,居然跑去當了小混混。
蕭父蕭母都是疼女兒的,她哥哥更是妹妹一出事就會日天日地的妹控,根本沒辦法治她。
——於是最後出手的是蕭郎的師兄,也就是墨嵐。

其中的血淚蕭薇如今已不想再回憶,甚至想把那段黑歷史從腦袋裡解安裝。
--唯有讓她印象深刻、時不時會想起來的是:她墨哥當初什麼都沒講就先打裂了她兩根肋骨。
「妳哥當年耍叛逆也是我治的,我總共弄斷了他十幾根骨頭。」
墨嵐黑乎乎的眼睛裡沒有一絲亮光,「男女平等——妳想先從那根骨頭開始斷?」

「——話說您當初是跟我爸媽套好了,一邊當黑臉一邊當白臉嗎?」
「沒這回事,我只是想揍翻你們這些熊孩子而已。」
「……」

【小短文 03】
白礱是墨嵐包養的小男孩--
蕭薇抽著嘴角:不對不對不對,這哪裡不對。
難得來墨嵐家蹭個飯,她是有吃狗糧吃飽的心理準備--但萬萬沒想到餵她吃狗糧的是這白礱這小鬼頭。

這孩子回來之後就紅著一張臉,抱著墨嵐的腰不撒手,黏呼呼的又蹭又抱、各種干擾他煮菜。
「廚房熱,出去等?嗯?」
「唔…嗯。」
蕭薇在客廳正襟危坐,眼觀鼻鼻觀心的,但還是能聽見一些細碎的聲音。
再過了一陣子,就看見墨嵐一手拿著一杯果汁,就單手把白礱抱了出來,但要把他放在沙發上時,白礱又滿臉紅暈地伸手勾住了墨嵐的脖子,「要親親…」

蕭薇看著墨嵐僵硬的笑臉,莫名接收到了他此刻的心靈電波。
--大概是要不要捨棄僅剩的一點人類的道德,來做出會被警察抓走的事情。
「…好好好。」墨嵐最後親了親白礱的額頭,才把白礱好好安置在沙發上。

蕭薇依然正襟危坐,因為她似乎感覺到白礱一邊捧著杯子舔果汁,一邊用他澄澈的眼睛直勾勾地望過來-- 這視線、居然、有敵意啊。
她表情一派平靜,但內心一陣咆哮:你們都餵我吃狗糧了!還想怎麼樣!!你老婆是個甲甲!!!我他媽被他打斷過兩根肋骨!!!!放輕鬆點!!!!!


【小短文 04】
墨嵐每天早上六點半起床。
「…您那麼早起要做什麼啊?晨跑?」
蕭薇做出了十分符合墨嵐他總裁身份的猜測。
「叭叭。」墨嵐把印泥從抽屜裡拿出來,在一份一份的文件上蓋章,一邊發出廉價的罐頭音效聲。
「…重訓?」
「叭叭。」
「……練武?」
「叭叭。」

蕭薇拿過墨嵐蓋完章、簽完名的文件,按照等等要送出的單位整理好,同時抽空問他:「所以到底是…?」
「幫小白龍做早餐跟便當。」
「——我覺得對您有期待的我真是愚蠢。」
+
「吃完早餐?就送小白龍上學啊。」墨嵐一臉不然能幹嘛的癱著臉。
蕭薇懶得吐槽,只轉移了話題,「開車?您是開您的藍寶堅尼?」
但墨嵐否認了,「學校很近,幹嘛開車啊,車位還很難找。」
「所以是?」
「腳踏車。」
「…至少也是個競速型的?」
墨嵐嗤笑一聲,「那種車哪裡適合載人,想什麼啊?」
蕭薇略略自暴自棄與嘲諷意味的瞎猜起來:「淑女車…?」
「叮咚。」

豆頁痛的秘書摀住了額頭:「…您不會穿著西裝騎淑女車吧?」
「怎麼可能,西裝會皺掉。」
「重點錯了吧……那麼是?」
「短T短褲涼鞋。」
「您的總裁形象呢?」
「跟良心一樣被狗叼走了。」

「而且送完小白龍上學頂多七點半,我才不想這麼早來公司。」
蕭薇已經對他們的總裁先生毫無期望,也覺得自己今日的吐槽力殆盡,但依然習慣性地問:「所以您在空檔做些什麼呢?」
「聞小白龍的衣服的味道。」洗家裡的衣服。
「您把心裡話跟嘴巴說的話弄反囉。」
過了會,恢復一些理智的蕭薇一貫地開起了墨嵐戀童的玩笑:「話說國中生——感覺就是您的好球帶,您應該沒有趁機對其他小男孩做出什會被逮捕的事吧?」
墨嵐卻托住了腮,思考了一下:「嗯…差點。」
而蕭薇還來不及從『你這死廚居然有花心的一天!?』的打擊回過神來,她就聽見了墨嵐的下一句話。
「真差一點點沒忍住,差點把兩個小鬼從樓梯踹下去。」
「是喔。(冷漠)」
+
「之後?就踩點上班。」
「每次都能在8:59分時準時打卡真是了不起的技能--您作為總裁不是應該作為員工們的表率嗎?」
「嗯?妳說的真有道理--Nope。」
「……」

墨嵐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,把它往蕭薇手上堆,同時面無表情地把身心飽受摧殘的秘書往外趕。
而蕭薇被趕出總裁辦公室之後,癱著臉思考起人生的意義與要去哪裡找下一份工作。
--要不是薪水高!誰要忍受這種雞掰人!!

2017年7月8日 星期六

【妖夜綺談|鬼之百物語】其之八 三十三夜


「…大人您是說……狐妖?」
暗室之中,微微映射進入室內的月光下,長髮青年如此這樣詫異地笑了笑,接著輕輕宛如回想地側了側腦袋,「是的…在下是曾經聽見此則軼聞,大人若是有興趣,那麼在下也願意獻醜一番--」

那是,百物語的場合。
以九十九首物語與九十九盞青燈組成的怪談之夜。
那是,使荒誕的故事在現實中以話語實現的場合。

青年應著其中一名參與者的請求,用他溫柔輕緩的嗓音,低低的開始講述關於近期在帝都盛行的狐妖物語。

「那是關於長生不老的狐妖的故事--不,更加確切來說,是追求長生不老的狐妖的故事。」
「傳說中,一旦狐妖修煉出了第九條尾巴,就會長生不老,不論善狐、抑或野狐。」

「而野狐為了修練,便會奪取人類的生氣,甚至活取人類肝臟。」
「當然,這死法並不會太痛快。僅在眨眼之間,肉體被吸乾,肝臟被挖出,生魂被絞碎殆盡--」
「在難以言喻的苦痛與絕望中死去,這就是被野狐獵取肝臟唯一的下場。」

「而這樣的妖狐…近期於帝都街頭巷尾作亂,胡亂奪取人類性命,並讓厄除大人們如此疲於奔命。」
「大抵…是這樣的傳聞。」

在尾韻尚存的一片寂靜中,青年聽見了不知是誰的呢喃:
「還真是…可怕的軼聞。」他這樣說。
「噗、」青年倏地突兀笑了出聲,「還請您別擔心…因為真正可怕的並不是如此。」
他似乎覺得非常有趣地輕笑著站了起來,並走向擺置青色紙燈的房間--

--新的一輪再次展開。
青年閉著雙眼,呢喃似的再次開口,「那麼在下雖然狡猾的將故事分成了上下卷…但想必諸位是不會責怪於我。」
「那麼,在下就繼續講述關於狐妖的故事。」
「為了方便就姑且稱這名狐妖為…」
「--伊藤。」

「伊藤是隻狐妖。」
「一隻雖然俊美聰穎,但是既不知現在,也不知過去,更不知未來的狐妖。」
「每日每夜,他唯一能做的事,就是被厄除大人們誓死追擊,而伊藤只知道自己是作惡多端的狐妖…於是這一切苦難似乎都是他理所當然的罪。」
「然而,這隻野狐終於被厄除大人們斬殺於刀下的時刻,伊藤才明白一切尚未停止--。」
「尚未、尚未停止。」
青年細細重複道,尾音又長又綿得近乎呢喃。


「伊藤再次醒了過來,依然不知現在以及未來,但明瞭一部份的過去:也就是他曾死於退魔之士的刀下。」
「這是--第一次。」

「他再次被厄除大人們發現、並且追殺,伊藤甚至看見了當初斬殺他的厄除大人,再看見他這野狐時那驚訝又憤怒的神情。」
「於是,很快的迎來了…第二次,接著是宛如輪迴一樣的三、四、五--以及無數次。」
「無盡的逃亡、無盡的死亡、無盡的復生。」
青年低聲呢喃著自問:「到底發生了…什麼事呢?」

青年--香山他瞇著黑色的眼睛,吐露愛語似的繾綣道:「伊藤是…傳聞中的怪異。」
「人類的話語擁有力量,也就是所謂:言靈。」
「雖然擁有強大言靈之力的人類少之又少,但請諸位記住:眾志是會成城的。」
「不論是多荒誕的想像,都將以眾人之力化為殘酷的現實。」

「起初是父母恫嚇孩子們的戲語。」
「再來是孩子之間的傳聞。」
「然而--最後演變成了帝都人人懼怕心生畏懼的怪異。」

「有了『果』,就必然要有『因』。」
「這就是輪迴的『迴』。」

「伊藤是傳聞中『不死』的狐妖,因此他將無數次復生。」
「但伊藤也是傳聞中『惡』的野狐,因此他所被期望的命運…當然也就是死亡。」
「他將在這虛假的生與死中不斷、不斷、不斷重複。」
「直到--這樣的軼聞被人類遺忘為止。」
「…但就算伊藤從這樣的苦痛中脫離了,等待他的也僅僅是消亡而已。」

「就是帝都妖狐的--所謂真相。」
香山側臉的皮膚在無人可明視的黑暗裡,剝落朽化,露出了曾經被火焰親吻過的臉頰與被燒熔而相黏的上下嘴唇。
生前飽受濃煙摧殘的喉嚨,則發出了惡鬼一般粗嘎的嗓音:「然而…諸位,這都不是最令人恐懼的…」
「而是如此:不論是在下,或是諸位之中的任何一位都無法證明自身。」
「吾等是否也是這樣某則軼聞中的丑角,只存活於人們荒誕的想像--」
「誰也無法證明——直至展開新的輪迴。」
 

2017年7月7日 星期五

【白礱x墨嵐|身價上億】獄警犯人PLAY ※H肉文注意

★角色扮演play:ㄇㄌ獄警,小白龍囚犯。
★年齡+10,墨嵐38、白礱23
★小白龍戀童癖冤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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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哼——戀童癖啊?」墨嵐用警棍挑著白礱的下巴,偏著腦袋湊了過來,長長的黑髮垂在了白礱的肩膀上,瞇著深不見底的黑眸,饒富趣味地道:「還真的有這種只對小鬼硬的變態呢。」
「我不是!」白礱瞪大了雙眼,放在大腿上的手用力地握成拳,紅著臉著急地反駁道:「我是被陷害的…我怎麼可能對小孩子…做那種下流的事。」
「這樣啊…」墨嵐直起腰,若有所思的揉了揉自己的下唇,隨即展開了爽朗過了頭的笑容,「那就來試試吧。」

——試試什麼的,雖然聽起來就不怎麼對勁,但白礱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是這種發展。
墨嵐身穿著獄警的制服:鐵灰色的襯衫、黑色的皮製長褲、低跟的膝下靴,以及頭上的警帽與手上的黑色手套,簡而言之就是端正、禁慾、嚴肅的衣著。
但此時囂張與張揚的獄警大人,此時卻跪在白礱的椅子前、一頭長髮披落在白礱的大腿上——並且含著他半勃的陰莖,用柔軟的唇舌吸啜粗大的前端。
「…呼嗯……居然挺精神的?」濕漉漉的龜頭從飽滿的唇瓣中被吐出,從帽沿下的陰影可以隱隱約約看見墨嵐納悶的表情。


——您這樣直接舔上來,只要不是有問題的都會很精神!
白礱漲紅了臉,無措地僵硬著手腳:他不是戀童癖、也不是同性戀,甚至純真得連自瀆這種事都沒怎麼做過——
「請、請住手好嗎?這樣子…太奇怪了…」陌生的快感從敏感的性器上傳遞來,白礱哭喪著臉想要把墨嵐推開,但他的手早就被反銬在身後動彈不得。
「喔?」墨嵐抬頭看他,戴著皮製手套的手握上了白礱暗紅的陰莖,有些用力、深層而緩慢地上下擼動著,貌似相當認真挑眉地道:「不喜歡成人幫你打手槍?這樣還說不是戀童癖?」
「唔嗯……我才沒有、這樣說…」白礱哭唧唧的哀嚎道,像是無法承受這樣快感地搖晃著腦袋,銀藍色的頭髮如瀑版流溢著光華,漂亮得讓墨嵐一陣心癢。

「嗯?不然你是覺得哪裡奇怪?」墨嵐看似隨意地問,手上的動作也半點沒停,甚至惡劣地用指腹去搓弄微微冒液地小孔。
「唔——」清如流水的嗓音此時甜甜地哼出了聲,隨即狼狽地繼續喘著氣,像是受了無窮委屈地哼唧道:「…哪裡…都很奇怪…而且我也不是同性戀…」
「喔…再說清楚點?」墨嵐將掌根壓向柔軟的陰囊,用手套與皮膚的交界反覆磨蹭著。
性器被熟練又極富技巧地刺激著,白礱的眼淚都可憐兮兮地掉了下來,於是糾結片刻他像是無比羞恥地細弱道:「請不要、再摸我了…請您住手……」
「哦。」獄警則意外地好說話,他聳聳肩之後放開了手中熱燙似烙鐵的陰莖。
——但墨嵐接著以跪坐在白礱面前的姿態,把雙手背在皮帶上,伸抬著下顎、吐著舌尖地把白礱的性器含進嘴裡,不同與一開始的淺淺舔弄,而是深深地把肉棒含進了咽喉,並且深進深出地擺動著腦袋。

白礱發出窒息般的呻吟,全身肌肉用力得僵直,反銬著他的雙手雙腳的鐐銬則發出清脆地鏘鏘聲。
好不容易喘過氣來,低頭就是難以言喻地色情場面:身為獄警卻跪在地上以一種帶著服從意味的姿態、深深地為囚犯口交。
即使看不見,但白礱能感受到自己的陰莖前端正反覆頂穿過獄卒的上食道括約肌,並被狹窄的食道緊緊吸附著。
濕黏的唾液則不斷沿著柱體向下滑落,沾濕了白礱的陰囊與毛髮。
白礱發現自己正盯著胯間的頭顱,難堪又興奮地呻吟喘息著,原本抗拒的話語此時再也無法吐出。

墨嵐發覺了囚犯的屈服,微微昂頭得意又輕蔑地對白礱笑了笑,並伸手解開了白礱的腳鐐,把他一雙白嫩嫩的大腿扛上肩膀,方便越加深入地吸吮嘴裡的性器。
就在墨嵐又一次深深地啜吻之中,白礱忍不住用大腿夾緊了墨嵐的腦袋,並且——嗚咽著高潮射精。
腦袋空白一片,難以言喻的快感還在綿長又疲倦的在身體中發酵,白礱卻覺得內心還有什麼在蠢蠢欲動。

此時白礱低頭一看,墨嵐正把他的腿從肩膀上放下,同時把把白礱的性器稍稍拉出一些——白礱似乎聽見了他把什麼黏稠的液體嚥進肚子裡的、聽起來黏糊糊的吞嚥聲。

——這個獄卒把他的精液吞下去了。
白礱雙眼發直的看著他,腦袋拚命空轉著這個句子,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想。
但接下來的一幕直接讓白礱的腦袋弄得死機。
墨嵐把腦袋抬起來,讓粗大的陰莖從嘴中滑落——精液與唾液的黏稠混合物,讓陰莖前端與墨嵐的嘴唇之間勾起了一條絲線,接著無聲斷裂。
而墨嵐的上下兩片嘴唇之間也這樣互相沾黏著這樣的水線,直到他闔上嘴、又舔了舔嘴唇後,那過於淫靡的水光才從他的嘴唇上消失。

「喂喂喂,你這傢伙…」獄卒有些驚訝又有幾分不耐的聲音打斷了白礱的呆愣。
墨嵐伸出一隻手指,按了按眼前突然又再次站起來的性器的前端,但只讓它微微彎腰卻又馬上彈了回來。
獄卒有些無奈道:「你是人類?還是什麼牲口?」
「我…」白礱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得不像話,於是又緊緊閉上了嘴,只是澄澈的眼神此時早已不再純粹——
「噗、」獄卒笑出了聲,卻是站了起來,把雙手搭上椅背,墨嵐彎下腰來、側著頭顱湊近了白礱的臉。
獄卒的吐息還有一絲色情的腥氣,他低低的嗓音像是誘人墮入地獄的妖物。

「——再來點刺激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