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6月17日 星期二

【銀河市|IN 銀河|劇情】六月六日

黑風抬手把在桌曆拿起來,打開的黑色的麥克筆散出酒精的氣味。
一週、又四日。
把桌曆往回翻,五月的月曆被鴆寫滿了註記,光是遛狗的輪排表就滿是煩躁氣味:黑色的『汪』代表黑風,橘色的『喵』代表阿鴆。
汪喵喵汪汪喵汪。
還有拿錯顏色寫,又懶得塗掉;或是三點水配上了苗,於是隨便地畫圓圈壓過的筆跡。
上頭還零零碎碎的寫著一些筆記,有些是黑風寫的蛋糕屋折價券的到期日,有些是鴆配上顏文字的心情註記。
黑風再翻回六月的那頁,六月一日直到六月八日已經寫下了遛狗的排序,剩下的鴆沒補上,或是鴆根本沒打算寫。
喵。
喵喵喵喵汪汪汪。

於是九號黑風自己寫下了汪,十號也是、十一號也是,直到昨日,從鴆在六月六號的寫下的汪開始,整整十一天都是黑風帶著帥氣哈士奇大狗狗出門,被年輕女大生搭訕。
黑風托著臉寫下今天的汪,此時饅頭已經乖巧的叼著遛狗繩走到了腳邊,他彎腰把繩子上的鐵勾勾上了項圈上的環,順手揉了揉饅頭的額頭。
饅頭也好小黑也罷,這幾日都懨懨地懶得動,只有在有人按門鈴或開門進來的聲音時會激動的從地上爬起來,衝去迎接來人。不過來者不是鄰居就是杯杯,兩隻很快又無精打采的回去趴著。

那日黑風早上起來,習慣性的看看桌曆看今日誰要帶狗出門狂奔遛達,但桌曆下卻壓著什麼白色的紙張。
是鴆的眼罩,正面一樣畫了個眼睛、眼白中間寫個目,翻了個面卻發現還有寫字。
『いってきます。
--東條 樞』
於是黑風用了點人脈向鴆的大學請假,理由神秘的用了『疝氣開刀在家靜養』。
黑風默默地等了十二天,等不到那句『ただいま 』,所以也沒有說『おかえり』的機會。
他拉拉饅頭的遛狗繩,一人一狗出了家門,沒辦法,所謂寵物到最後總是父母在養,而且誰叫飼主就是想、也沒辦法遛牠呢。
--六月六號是鴆的二十歲生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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