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5月15日 星期四

【狐來庠序|狐兒阿鑫|劇情】灰球的酒

灰球不知哪挖來了一堆酒,金鑫看著眾狐興致高昂的,於是一邊輕笑、也拿了藍色透明的酒瓶倒了點出來。
稍微聞了聞,氣味聞起來有海水的鹹味兒,然後才慢慢的喝了口。
好苦、跟眼淚一樣的苦澀的味道,他瞇起瑩綠的眼睛,幾乎苦得無法吞嚥。

此時其他喝了酒的狐狸莫名的開始躁動,有的嘔出青蛙、蛞蝓,有的直接倒下、口吐白沫;而有的開始莫名大哭,或是啜泣不斷。
沒發生奇怪症狀的狐狸們連忙幫忙,把那小動物趕走、將昏厥的小狐狸救起,或是安慰哭得亂七八糟的狐兒、緊張兮兮的幫狐擦淚。
金鑫注意到那身體出狀況的、是喝了有貼黃符的酒,而莫名哭泣的是透明藍色的酒瓶裡的杜康。
牠看著手裡的酒杯,沈默片刻才站起一同去幫忙手忙腳亂的狐狸們。
終於忙完後,一干狐狸鳥獸散,金鑫則爬上了樹,那裡坐著從頭看笑話到尾的狼妖,墨嵐一派悠閒的叼著煙斗抽著煙,金鑫則微笑、沈默的坐著,不發一語。


片刻墨嵐才吐出口長煙,「藍色的?」
金鑫靠著樹、抱著膝,笑笑地回答道:「藍色的。」
於是話題中止,直到狼妖脫下斗篷,直接罩在了金鑫頭上,而牠伸手用力地揪住了黑色斗篷,死死的拉緊。
「…明明、明明這輩子說好不再哭的、」平時語尾明快挑起的嗓音,此時低垂著糾結成了一團,悲悽憤怒的低吼出聲:「明明、咱答應過的!」
牠拉緊斗篷,只露出了張下半臉來,此時牠嘴角的微笑仍在,只是扭曲得變了形。
…小金,咱說、你這樣不行。
…商人忌諱喜憂顯於神色,但咱們也不能攤著張臉吧,所以商人總是要笑著的。
…知道麼、小金?
…你就答應咱唄?
「咱答應、咱已經答應過的…不論悲傷、還是喜樂…」金鑫用掌根擠壓著眼窩,聲音哽塞難聽的啜泣著,整個狐縮成了團。
墨嵐輕輕嘆了口氣,但還是什麼也沒做的等待。
液體從金鑫的下顎一滴滴的落下,牠宛如緊繃得要斷裂的琴弦一般、顫著聲音發出悲鳴般的嘶吼,「咱都答應了,答應那個死老頭了…」
「……為什麼、」金鑫放開斗篷,露出臉來,他瑩綠的眼珠滿是鹹苦的液體,嘴邊的弧度早破碎的不堪入目。
隨後牠重新揚起平日的笑容,但不斷從眼角滑落的液體,讓他這臉可笑、滑稽至極。
紅毛狐狸的啜音宛如窒息,「那為什麼、咱在哭呢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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