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所謂身為人類的邊緣,只要再一公分、他就不再是人類。
不關自己的意願、那是一種趨勢,難以抵擋的力量。所以他尋求保護與教育,然後他還需要一個人,能在他搖搖晃晃、幾乎要掉進妖道的時候能伸手拉他一把。
當他閒晃在路上的時候,鴆看見了散著力量的人類,在他的眼裡,那個人的氣場是濃厚的紫色,跟黑風血紅色的煞氣不一樣,那給他的感覺更像是先天的力量、有些人夢寐以求的力量。
於是他幾乎是一秒決定上去搭訕人家,裝熟、死纏爛打、像是電車癡漢黏著學生妹一樣的緊盯戰術,而那個可憐的人名字叫做景方。
他們現在算是認識一小段時間,但是他們的互動方式一點都沒變。鴆總是厚著臉皮、或是說沒臉沒皮的攤上景方的肩膀,也不管一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大男生軟著聲音有多噁心,「幫幫我嘛、幫幫我嘛,景方哥~(●´∀`)ノ」
或是、他打的主意是就這樣噁心死景方?
總之他是這樣一次次去騷擾著那個冷面但是心軟的男人,然後試圖拉近彼此間的距離,就算是一公分也好,再親近一點、再熟捻一點,這樣景方也許會願意幫他。
鴆自認為他是個自私鬼,他所有的行為都是有目的性的,不管是言行還是舉止,黑風也好、景方也是,甚至是百燁這隻貓妖,他都不是單純的想要建立情誼。
再接近一點,慢慢的、一公分一公分的接近他,目的只有利用…至少他承認的只有這點。
他不會承認的是,就像有人看見他的金眼會覺得異常艷麗一樣,他也一樣被那雙黑眼——但也不是黑眼給吸引住了。
異性相吸,他們站在的是兩個極端,不管接近了幾公分都會被這巨大差值忽略掉的、兩個存在。說是好奇也好、孺慕也好,總之是一種奇異的感覺。
也許當金色和黑色的眼睛相距只有一公分的時候,他們可以看穿對方的本質也說不定。
總之、再接近一點。
他彎著嘴角一如往的笑的邪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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