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17 一方沈迷》
黑風常常玩遊戲,他個人覺得他並不算上沈迷,遊戲對他來說只是打發時間。
「打發時間?你跟遊戲機相處的時間比跟我相處還久欸。」
左深對黑風的這種說法總是如此提出嚴正抗議。
但是黑風卻嗤之以鼻的反駁,「哈?朝八晚九、一週六天在工作的是誰啊?你在家的時間都嘛在睡覺。」
於是兩隻又開始以鬥嘴之名行打情罵俏之實,歡樂的互相掐架起來。
但事實上左深只是開玩笑,他有空還會陪著黑風一起玩遊戲,像這日他們就玩起了『Neverending nightmares』。
鍵盤由左深操控,黑風則趴在他肩膀上看他玩,有時出出主意。
「…嗯?出口在哪啊?」
「那個下面的洞應該可以跳下……你他媽的手摸哪?」
「下面的洞?」
「去你的。」
《18 朋友來訪》
一樹就住在左深家隔壁,另外身為左深最好朋友的他,是這暴力情侶的閃光的最大受害者。
左深還是孤家寡人的時候,每天早上都要盧一次一樹讓他去蹭澤村煮的早餐,因為自己一個住、做頓豐盛的早餐什麼的實在麻煩。
但是當左深跟黑風開始交往之後,左深就開始了各種炫耀。
他們同居前,黑風心情到了、就會跑來幫左深做早餐,一起住了之後,他就像極了家庭小精靈,一星期七天、除了星期一是Lemon Tree的公休日,是左深型男大主廚展現廚藝的日子,其他時間廚房則由黑風佔領。
除了星期一,黑風每天都會起床煮早餐,台式、港式、日式、韓式,輪流搭配著做、每天左家的早餐都相當有東方風味。
黑風的老朋友散居在全球,常有人會寄來各地的特色食品,左深總會分裝一些跑來敲一樹的門,歡快地打著分享與研發新口味的名號,但了解左深如一樹,當然知道他只是來炫耀的。
但是也有偶爾黑風矌職的日子。
今日一樹出門時,沒看見黑風出來送左深,在路上左深還在路邊隨便買東西吃。
「……黑風怎麼了,沒做早餐?」一樹忍不住向左深問了句。
左深偏頭笑了笑,「小黑他爬不起來。」
一樹沈默片刻。他的老朋友之前炫耀過,黑風為了以前部隊的事、忙到了三點,隔天還是爬起來為他煮早餐。
一樹張嘴想問得更仔細一點,卻看見老友笑瞇瞇的、笑瞇瞇的、笑瞇瞇的。
……還是別問了吧。一樹默默地搖了搖頭。
《19 被靠肩睡著以至酸澀無法動彈》
黑風睡覺會躲著左深的症狀慢慢在改善,左深花了不少時間來幫著他矯正,雖然過程有點煩躁,但結果讓左深很滿意:
早上起床看見戀人半趴在自己懷裡沉睡,跟黑風好像他身上有刺一樣的縮在床邊,哪一個讓人心情比較好,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。
左深也越來越習慣睡著的時候,身邊緊貼著另一個體溫的感覺,冬天時,他還會不自覺地伸手抱住黑風取暖。
而左深深切地感受到跟戀人相擁而眠是多幸福的事、是在某次寒流來襲時。
那天左深醒來、還沒張開眼,他暈暈呼呼的只覺得很溫暖,想翻身時才察覺到他被一個溫熱的身體抱著。
左深張開眼,稍稍張望一下,忍不住低笑出聲。
他枕在黑風的肩膀上,黑風的雙手環抱著他的背,溫熱的氣息吐在他的額前。
左深發現自己的雙手在黑風的腰上--而且是上衣裡,手心就貼著他的肌膚。
左深沒有滾到黑風身上的印象、也沒有把手塞到他衣服裡的印象。
「呵…真是的,我又不會凍死…」左深小聲的笑著,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,「彆扭的傢伙,手麻掉我不管啊。」
《20 醉酒》
黑風酒量很好,但是跟左深交往之後被下了健康指標,酒在他的生活裡、就被啵一聲拔走了。
這天黑風跟老朋友喝了兩杯就回來了--雖然是躲不了的聚會,但是他答應了左深只會喝一點,他也好好的保持自己守信的原則。
只是酒量這種東西、就是不進則退的。
「我回來了。」
左深向門一看,除了黑風之外、還有個高大的金髮青年站在門外,黑風隨便的介紹道:「我師弟,傑森。這是左深。」然後就拋下他們,自己跑去找水喝。
「您好。」傑森鞠了躬,「要去趕飛機,就不叨擾了。」
左深向他揮揮手,「這樣啊,謝謝你送他回來。」
傑森露出了微妙的表情,在臨走前匆匆留了一句:「前輩……可能醉了--雖然只喝了一點。」
左深還沒問詳細,傑森就逃跑般地走了,他只能先回頭去看黑風怎麼樣了。
黑髮男人坐在餐桌旁,對著手裡的馬克杯發呆,左深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側臉、試探地喚了聲:「小黑。」
「嗯?」黑風轉頭過來,有一點點側著頭的看著左深,疑惑地眨眨眼。
左深忍不住伸手搓揉他的臉頰,卻摸到了濕濕的觸感。
在餐桌暈黃溫暖的光暈下,那水痕不太明顯,但是左深分明看見了從黑風眼睫上的水滴,「小、小黑?怎麼哭了?」
黑風皺起眉,用指腹壓了壓眼尾,「……沒事。」
但實際上黑風的眼淚卻不斷從眼角溢出,順著臉頰、下顎滑落,最後啪答地落在地上。
左深有點驚嚇,抽了幾張面紙要遞給黑風。
黑風卻臭著臉抬頭看他,「幹嘛?」
「…擦眼淚啊。」
他扁著嘴回道:「我又沒哭。」
「……啊?」
「沒哭。」黑風執拗地跳針道。
左深楞了楞,才明白了狀況。
還真的喝醉啦…
他笑出聲來,把黑風攬進懷裡,低頭親吻他濕潤、發紅的眼角,「真的沒哭?」
「哼。」黑風也不理他,卻抱住左深的腰,弓起背來、把臉埋在他的肩膀裡蹭了蹭。
在、在撒嬌嗎!
左深的心情複雜的不行,又愉悅又震驚又爽又不爽的,卻仍自然的把手放在他頭上用力的揉了揉。
黑風平常會彆扭的閃開左深的手,再來好幾個白眼。
但是現在黑風卻滿足的發出低低的嗚咽聲,腦袋頂頂、蹭蹭他的手,用濕潤的黑眼睛直盯著他,無聲地道:再多摸我一點。
…………
…過、過份…太過份了…
沒有留言 :
張貼留言